沈柔被送回了婚房里,因为靡国公身体抱恙,所以宾客都由靡山和靡族公招待。(爱_阅_读www.loveyuedu.com)
秋雅见着宾客杂多,担心府中的安危,便将耿氏拉到了一边,先与她行礼,随后才道,“您是耿夫人吧?”
耿夫人回了一礼,轻声道,“正是。”
秋雅笑了笑,道,“是这样,我是郡主的管家秋雅,跟着郡主一起嫁过来的。靡族不是很兴旺,在加上靡国公府已经没有了往日荣耀,按理说,宾客应当十分稀少才是,我看这挤了这么多人,感觉有些奇怪。”
耿氏看了看这些宾客,道,“是有些多。先前妾听了国公爷的吩咐,怕在这新婚大礼上亏待了郡主,叫外面人嘲笑郡主,便托了家人,请一些体面的亲戚来为郡主撑门面。对外呢,也不以请帖限制宾客来道贺。却没想,来了这么多,也不知是仰慕郡主而来,还是来……”
说着,耿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禁了声。
秋雅道,“耿夫人,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这国公府的安危。”
说着,秋雅又拉着耿夫人往角落缩,怕别人听见她们的谈话。
耿氏知道她的意思,便拉着她到了小厅去,之后对她道,“秋雅姑娘,这里没什么外人,有什么话,你只管吩咐妾便是了。”
秋雅当即摆了摆手,道,“不不不,耿夫人你这话言重了,你是少国公爷的妾室,按说还是我家郡主的庶母,我只是一个侍婢,怎么敢使唤夫人您呢?”
秋雅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想着,这耿氏确实如人所说,胆小如鼠,对什么人都不敢硬气、端架子,难怪撑不起这国公府,叫那些贱妾奴婢都翻了天。
如今她能把这世子的婚事操办起来,还真是难为她了。
耿氏回道,“无妨,秋雅姑娘有什么打算,尽管对妾直说。”
秋雅想着这里是小厅,左右没什么人,她在国公府中的行事,也避不开这位耿夫人。先前沈柔已经表明自己要用这个耿夫人,她也正好试试这个耿夫人。
“哦,夫人,是这样。今日是郡主的大喜之日,我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混在其中,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想问问看国公府里的人安全否。”
耿夫人点了点头,道,“原来秋雅姑娘担心的是这个,妾几天前回来,在立夏姑娘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府中奴婢的名册,换掉了一半的家奴。只可惜国公府中的资产被抄没了许多,养不起会武功的家丁,所以这些人大多不会武功。”
秋雅想着,这里面问题似乎不小。
“耿夫人,不如这样,咱们趁外面喜宴还在继续的空档,再清点一下名册。”
“如此也好。”
于是,秋雅便和耿夫人一起去翻查了一下府中的名册,并且在府中巡视情况。
秋雅心中极为担忧,这国公府里的人,分为小妾,家丁和婢女,这些小妾的名册她看下来,很多都是没什么名分,几乎等同于婢女的,其中有些在国公府倒了的时候,在府中作威作福。
耿夫人性格懦弱,怕这些小妾生事,便给这些小妾按入府时间排了名分,以姓氏叫夫人。
秋雅一个个看着这些名字,想着这就是沈柔说的一地鸡毛的鸡。但这些小妾不会什么武功,现在国公府在办亲事,她们都被耿夫人吩咐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暂时搅不起什么风浪,只等以后沈柔再处置。
而这些婢女,在府里做的事情比较多,接触吃食,用水和衣物,倒是得有些防备。
耿氏这名册上,将这些人分成了刚入府和府里的老人,有些人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些红点。
秋雅拿着名册,问一旁也在看名册的耿氏道,“夫人,这些小红点是什么?”
耿氏看了一下,回道,“哦,这些是我清点人时做的记号。标了红点的人是平时做事不细致,风评不太好的奴婢,还有的听闻在府里做了些腌臢事,不太可信,让这些人做些倒泔水,扫外院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秋雅皱了皱眉,“那要不干脆不用了?”
耿氏为难道,“妾原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府中的人手实在是不够,所以就不敢遣散。”
秋雅看她摊了一桌子的东西,有些乱,道,“你这是在干嘛呢?”
“妾在对这些人的卖身契。”
秋雅想着这帮人应该大多是桑礼的人,之前沈柔和靡黎都来过,也都发现不少桑礼的人一直在监视靡国公府。
沈柔敲诈桑礼的事情,以桑礼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会在沈柔的新婚之夜,让国公府生血光之灾。
而桑礼的人混在这里面,真的防不胜防,而她们后目前值得信任的人,也就立春这八个暗卫和迟归,新月二人。
以少敌多,即便是她们武功超群,也容易有捉襟见肘的时候。
于是,秋雅便让新月陪着沈柔,迟归当家丁统领。
迟归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