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地看着秋雅道,“这官听起来不是很好做。”
秋雅做了个鬼脸,道,“你就把这个官当成你们狄戎大将军来当吧啊……”
迟归悻悻而去,在房顶上飞来飞去,巡视着靡国公府里的情况。
其他的会武功的家丁,都被秋雅调去了外院招待宾客。
饶是秋雅有此准备,但还是中了招。
入了夜,立夏匆忙来告知耿氏和秋雅,道,“夫人,这入府和离府的名单,怎么也对不上。刚刚迟归还抓了几个逗留在府里的宾客,他说那些人看着鬼鬼祟祟的,怕是要作乱。”
耿氏忙接过名单来对。
秋雅问道,“那找到的多少人?迟归怎么处置的?不是吩咐过下人要注意招待好宾客吗?”
立夏叹了口气,道,“那些人难管的要死,做事吊儿郎当的。”
秋雅道,“不行,这搞不好得出事。”
说完,秋雅转向耿氏,道,“夫人,这些名单不用对了,你先找个借口,让外面的宾客剩下的宾客离开。”
耿氏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便出去忙了。
随后,秋雅看向了立夏,道,“主子那边是谁在跟着?”
“立春。”
秋雅点了点头,“立春在就好,你先去跟迟归说,要他无论如何,将那些散在府里的宾客撵出去。告诉立春不要离开主子半步,让米梅他们就守在内院里,都警惕着点。”
“好,我这就去。”立夏领命而去。
虽然秋雅这样做已经算周到,但是还是迟了许多,迟归本想去看看沈柔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立夏出现了,他便开始搜寻整个国公府。
靡山一直在席间挡酒,耿氏出现,以国公爷身体抱恙,需要静养的借口遣散了剩下的那些顽固的宾客,他这才得了空抽身离开去个茅厕。
不知怎的,这国公府里的下人实在是懈怠得很,茅厕这边没什么人,灯也都暗的。
靡山自己摸着黑往茅厕走,突然有呕吐的感觉,他便扶着柱子在一旁干呕。
他靠着柱子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身影从墙头落了下来,身边也有一些花木摇晃的声音。
他摇了摇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想出声问是谁,却被一个嗝给哽了回去。他扶着柱子,往旁边一倒,忽然有什么东西反射了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直觉是凶器之类的东西,愣是一个激灵。
但是那刀已经砍到了身前,他瞪大了眼睛,身后是柱子没处可躲。
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他跌落在地上,却还是逃不开这刀,被那刀生生划过了自己的腿。
他感觉到了深刻的痛楚,大喊出声,打破了夜里的静寂。
一个婢女端着铜盆,应声落地,她就着月光,听见是靡山的声音,于是跑了过来。
这时候,茅厕旁边有两个人在持械打斗。
婢女查看着靡山的情况,喊道,“靡少爷,你怎么样了?”
靡山捂着自己直流血的伤口,咬着牙道,“我的腿被砍伤了……”
婢女扶着他,也摸到了他腿上粘腻的血,当即仓皇道,“府里有大夫,我现在去给你找大夫!”
于是,婢女丢下了靡山,往靡国公的房间跑去,她知道靡国公身边的那个唐辰就是大夫。
一边跑,她还一边喊着,“有刺客!府里有刺客!”
迟归原先听见了一声惨叫,正往这边跑,此时又听见这婢女的喊叫声,于是从屋顶上跳落下来,抓住了那婢女,着急地问道,“什么刺客?在哪里?”
婢女喘着气,指着茅厕的方向回他道,“在那边,在茅厕那边!你快去,靡少爷被砍了一刀!我要去给他找大夫!”
说完,婢女绕开了迟归,继续往靡国公房间的方向跑去。
迟归也匆忙往茅厕的方向赶,正好在刺客持刀要往靡山身上插的时候赶到,救下了靡山的性命。
而那婢女的叫喊声,也引起了米梅这些暗卫的警惕。
本来她们是应该去捉刺客的,但是因为府中可以相信的人不多,秋雅让她们守住内院就好,于是她们便在内院之中戒备,没有像迟归一样四下搜寻。
茅厕这边,迟归救下了靡山,便被这些刺客围堵了起来。
内院成了这些暗卫据守的地方,靡国公和沈柔都在内院这里。
那些小妾因为害怕,同时也知道沈柔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都会些功夫,于是也都躲到内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