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道,“也许陛下就知道不是真的呢?”
“陛下自然知道,但是,为什么这么快察觉?而且,来得及阻拦。”
姚甚对这件事本来就心中有数,他又似一步步在诱导自己往皇帝是有反悔之意这方面想,心里正琢磨着,该不该答应救刘汇这个人。
“这意思说得明白了,是要惹来杀身之祸的。”他提醒靡黎。
靡黎拱手致意,“草民知道,言多必失。”
这时,锦怀已经端着一碗鱼粥过来了。
姚甚觉得肚子咕噜咕噜,便冲着锦怀喊道,“快点,饿死我了。”
“知道了!”
锦怀将碗在他面前放下,勺子就浸在碗里,香气随着热气上涌。
姚甚指了指自己的碗,问靡黎,“来一碗?”
靡黎虽然确实饿得咕咕叫,但想着还是待会上街吃碗大肠面线,现在正事要紧,于是礼貌地拒绝了姚甚。
“草民不饿,王爷请用。”
姚甚可惜地叹了一口气,“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鱼粥,姚甚一脸满足,随后像是闲谈一样,问锦怀道,“你听过刘汇这个人么?”
锦怀回道,“知道,当朝丞相。”
姚甚摆了摆手,道,“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锦怀微愣,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姚甚一边喝着粥,一边问她,“你觉得,温良恭俭让,这个刘汇占多少?”
锦怀知道是在问自己,便答道,“每样都占一点,但是都没到君子该有的程度。”
“当年这个沈珏时,人家可是有温良恭俭让的褒扬的。同为丞相,没有也罢,但世人怎么看他?”
“迂腐,没有主见,无功无过,德望不及,贤能未见……”
姚甚点头看向了靡黎,道,“一个活到古来稀的老头子,无过值得敬佩,无功,说起来就难听了点,”随后,他又掰了掰手指头,“当丞相也好几年了吧,德望不及,贤能未现,这么多年没有拼出个德望,表现出贤能,那不也是个腹中空?”
“所以本王就想不明白了,朝中多少忠良被构陷,你怎么单单替这么个草包求情?本王还想问问阁下,本王为何要为这么个草包求情?以什么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