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温婉一笑,“公子是怕来日相见不相识么?”
姚甚愣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她是在用刚才那幕戏,调笑他问女子姓名的鲁莽。
姚甚向她行了一个君子礼,道,“小生实在是鲁莽了,只是刚才突然听到姑娘对那幕戏的一番见解,觉得姑娘是个通透之人,想与姑娘交个朋友罢了。”
沈宁的小丫鬟似乎有话要讲,但是被沈宁拦了下来。
她见姚甚清秀却似乎带些越龄的沧桑与老成,不忍用假名来应他,便道,“雁过但留栖雪迹,剑沉宁记刻舟痕。我姓沈,闺名单字,宁。”
说完,姚甚刚要说什么,只听沈宁又道,“若是你没见过我这个人,我也就不告诉你我姓甚名谁了。”
姚甚脸色微红,知道自己又被她嘲弄了。
“姑娘留步,既然姑娘以诗告诉小生芳名。姚黄深紫檀心,洛人贵之,甚矣。小生姓姚,单名一个甚字。”
沈宁掩面而笑,“公子这姓名,诗卷之中确实难摘。也是难为公子这番思量了。”
之后,沈宁便告辞离去了。
只是,姚甚在这里,若是不追出去问沈宁姓名,想也不会留下这一生的求而不得。而沈宁没有知他姓名,也不会知晓,这甚字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