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件事他交给了柳如烟去做。↙↙Шww.loveYueDu.?om↘↘
柳如烟母子对这件事颇为小心,私下询问过一些山野药人,买来了一种叫做抽丝散的毒药,每次只消一点点,落在食物之中,很难令人有所察觉。
而这毒药,也如它的名字一样,抽丝一般,慢慢抽去人的生命。
如今他已经扳倒国公府,靡黎也逃走了,他根本不需要再给沈柔下毒了,却没想到这个刘大夫医术竟然精湛至此,能号出郡主身中奇毒。
原本那卖药人告诉他,即便华佗在世,都诊不出病人服过毒。
现在居然好死不死地让这两个皇后的奴婢知道了,事情恐怕是要麻烦了。
“桑大人。”锦怀姑姑唤道。
桑礼回道,“桑礼在。”
锦怀姑姑又看向了柳如烟和桑采,问道,“不知我请得动桑大人与桑夫人么?”
桑礼道,“锦怀姑姑此言,让桑礼着实惶恐。姑姑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何劳姑姑用请字?既然和宁郡主是在我桑府中的毒,生的病,我桑府自然是难辞其咎。姑姑要带我桑家人去见皇后娘娘,追查事情真相,桑礼自然会配合。”
锦怀笑着打量了一下桑礼,这个人说起话来果然是漂亮。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难怪皇上总是喜欢听他的话。
“既然如此,那么奴婢就斗胆请桑大人、桑夫人还有桑小姐,跟奴婢一起到皇宫走一趟了。”
桑采听到自己也要去,登时抱紧了柳如烟的手臂。
柳如烟拍了拍她的手,暗示她镇定下来。
桑礼点了点头,“微臣谨遵皇后之谕。”
柳如烟也随着行了一礼,道,“臣妇谨遵皇后之谕。”
锦怀姑姑看向一旁不言不语的桑采,桑采原本低着头,忽然被柳如烟踢了一脚,抬起头来对上了锦怀姑姑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道,“臣女谨遵皇后谕旨……”
锦怀姑姑点了点头,对沈嬷嬷道,“你留在这里照顾郡主,这几个宫女留给你差遣。”
说着,锦怀姑姑又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印信,递给了沈嬷嬷。
沈嬷嬷看了一眼印信,那是绍亲王的书印,这京城中许多人都认识的。
随后,锦怀姑姑对桑礼三人道,“那桑大人、桑夫人、桑小姐就随我入宫,拜见皇后吧。不过锦怀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遇见的桑贵妃与柳贵人,可切莫言语之中,说是锦怀蓄意冤枉你们。这郡主中毒之事,还没定论呢。”
桑礼抬手施礼,道,“桑礼惶恐!姑姑真是多虑了,桑礼岂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小人。”
锦怀勾唇冷笑,心中暗道,你岂止是搬弄是非的小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她面上肯定不这样讲,只是微曲身子,虚行一礼,回桑礼道,“那锦怀便放心了,多谢桑大人心胸宽广,不与我奴婢计较。”
随后,锦怀转身往外走,这些跟着锦怀和沈嬷嬷来的宫女们分成了两派,少的跟着锦怀走了,其余的则留下来听候沈嬷嬷的差遣。
皇宫里,皇后一身华服坐在上面,看着台下的舞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温和笑道,“果然年轻好,身段轻软,笑得便如夏花绚烂。这彩衣锦缎,衣袂飘飘,比起天宫的彩云红霞,还要来得美。”
皇后这么说着,坐在一旁一同看表演的二皇子道,“她们再怎么美丽,也不过是二三十年的烟云。岁月流转,皮肤松弛,这笑容便生了皱痕,再好的身段,也都折腾坏了。这天下间以色侍人的美人,终难逃岁月消解。”
皇后听他这么讲,觉得颇有些意趣,便问道,“二皇子这话虽然说得在理,可未免惆怅。”
二皇子笑着起身,向皇后一拜,道,“皇后娘娘,儿臣这话还没说完呢。”
皇后勾唇温柔一笑,“继续说下去。”
因为皇后与二皇子正在谈话,所以皇后身边的奴婢示意乐师们停止动乐,而那些舞女没有了音乐,还是卖力地跳着,笑着。
没有了音乐的舞蹈,舞女们的情绪渐渐生硬,舞姿已然没有方才曼妙,而笑容也渐渐僵硬下来。
二皇子指着那些仍在跳舞的舞女,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请看,这些舞女虽然身段轻软,模样姣好,跳起舞来婀娜多姿,笑起来又如御花园中百花争艳。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就像儿臣方才所说,有绝色的美人,终难逃岁月消解。但这绝色,若是不流于皮面,而落于骨血之中呢?”
听到此处,四皇子心里发笑,他素来知道自己二哥颇善言辞,又饱读诗书,接下来必定是要拍皇后娘娘的马屁了。
只听二皇子又道,“这种吃年轻饭的美色,不过是世间至俗之美艳。这些宫女怎好比皇后娘娘,端庄娴雅,行走轻缓,步摇静寂。儿臣也曾听闻,皇后娘娘年轻时,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文人都道,腹有诗书气自华。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