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黎和靡烬是相敬如宾,关系却是好的不得了,听到靡黎求助,靡烬哼了一声,就将放在沈浪后领子的手挪到了沈浪腋下,没打一声招呼就开始挠痒。?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靡烬都不用看,就知道沈浪腋下的痒痒肉在哪,沈浪被挠的咯咯直笑,怀里抱着沈柔,又躲不开,只好将沈柔放在地上,好专心对付靡烬。
靡黎见机会来了,忙抓住沈柔就跑,沈浪一时间又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靡黎带着自家的妹妹绝尘而去,别提有多委屈了。
沈浪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靡烬,可靡烬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如愿,看见靡黎不见了之后,靡烬这才放开沈浪。
沈浪二话没说,就挎着书篮往学堂跑。
学堂设在翰林院的偏角处,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女才可进入,学子不分男女长幼,皆一视同仁,进学堂不能带书童,来学堂不得乘坐轿辇,不能有丫鬟小厮陪同,当然,迟到了也不论原因,都是要接受惩罚的。
不过这惩罚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
沈柔与靡黎到了堂门口,沈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进去了?”
见靡黎问她,沈柔向后望了望,说道:“哥哥还没来。”
靡黎十分不想看到沈柔这样依赖沈浪,又不能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就说道:“没事,有兄长在,他们定不会迟到,我们先进去吧。”
沈柔还是不愿意进去,四年来,沈浪像是将上辈子她缺的爱全部补了上来,她还记着她出天花时,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浪,沈浪的脸紧贴着自己的,那时候她还不会说话,沈浪怕她挠花自己的脸,就没日没夜地教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她病好了,沈浪却又病了。
三年来,沈浪对她是宠爱到了极点,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先给她,能不让她走路就一定要抱在怀里,要么就是背在背上。
若是现在她就这样进去学堂了,沈浪一会儿来了怕是又要伤心她为了靡黎抛弃自己了。
这样想着,就远远看见沈浪喘着粗气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神色如常的靡烬。
沈柔能看见沈浪在看见自己时,明显地松了那么一口气。靡黎却是不高兴了,抓住沈柔的小手就要走,沈浪见状,顾不上恢复一下,也抓住了沈柔的另一只手,沈柔就这样被夹在了中间。
“放开。”靡黎有些面色不善。
“不放,那是我妹妹,你去拉你兄长的手。”沈浪也面色不善。
“我们有娃娃亲,你们只是兄妹。”
一句话,就把沈浪憋的没招了,想想那天自己在学堂的时候,靡国公兴冲冲地到学到给两个孙子告了假,说是相媳妇,等自己回了家才知道,相的还是自己的妹妹。
因为这个事,沈浪不知道和靡黎打了多少次,虽说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却还是忍不住要动手。
沈柔有些无奈,自己明明是个大人,还有跟一群小孩子们相处,太难了,对靡黎,她有上辈子的感激在,对自己哥哥,却是这辈子最深的牵绊了。
一时间,颇有些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该舍弃哪个好的感觉。
靡烬路过三人时,冷冷地说了一句:“出息。”
不知道具体是在说哪个没点出息样。
三人还在僵持时,学堂的钟就敲了,三人这才急了,连忙迈开小短腿就往教室奔去。
学堂的门槛高,沈柔个子又低,没注意,就被那门槛绊倒了,顺带,也牵扯了拉着她手的两个人。
沈浪怕摔倒沈柔,垫在了沈柔下面,靡黎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垫在了下面。
于是,三人在倒下时还顺便叠了堆罗汉。
正当三人跌撞着要站起来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
“仪态尽失,成何体统!”
说话的正是山长季连生,平时颇有威仪,据说是做过圣上太傅的人,连圣上都对他礼让有加,管束这些小娃娃更是不在话下。
沈柔前世没入过学堂,自然也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如今见他鹤发白眉,站在那里就是一派威仪,也心虚起来,不敢看他。
靡烬将三人各自搀扶起来,四人乖乖巧巧面对着墙根站好,无人敢看山长的脸色,心里也都惴惴不安了起来。
沈柔深吸一口气,好歹比几个孩子多活了十几二十多年,这点担责意识还是有的。
虽然忐忑,还是说道:“今日事情皆因小女,小女愿意接受惩戒。”
听沈柔这样一说,沈浪和靡黎就急了,争先恐后开始认错。
“是我的错,若我不起争执,妹妹便不会跌倒。”
“对,是沈浪的错,若是沈浪不与我争抢媳妇,柔儿也不会突然就被门槛绊倒耽误了时间。”
靡黎的话一出口,沈浪便不可置信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