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个叫什么颠的玩意儿很重要么?”常晴就是这么爱管闲事和八卦,看着李泰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翻涌而起,她问了一句。?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李泰没说话,常晴想他可能是烦她不太爱搭理她,不爱搭理就不搭理吧,这并不妨碍她跟他说话,于是常晴又接着说:“王爷!您说您也不差钱,犯得着因为个身外之物把自己气成这样么?俗话说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谁得意,您现在这一直转不过来弯生闷气的行为跟自残有差别么?”
这姑娘确实跟别人不一样,李泰搭在一侧握成拳的手一点一点的再次松懈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李泰支着头问了一句,“需要本王怎么配合你?”
“把那天从出发之前到发现画失窃整个这一过程再演绎一遍!”常晴事无大小需要知道所有细节。
再演绎一遍?李泰眉头轻皱了一下,显然是觉得没什么这么做的必要,他该说的也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再明朗不过。
李泰就那么在那儿坐着许久都没说话,半晌,他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常晴看着他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上面抽出一个画轴,随后把它放在了原本装八骏图的那个盒子里,他把盒盖一合回过身就把那个盒子丢进常晴怀里。
就……就这样?常晴惊异,视线在手中的盒子和李泰之间转了两圈。
对!就这样!李泰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抬腿就朝着门外走去。
既然他同意了,那她就跟着吧,常晴捧着装画的盒子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庭院的月洞门,这时正巧遇到脚步匆匆朝这里走来的魏王妃,想必她是听说了赵孺人刚刚惹了李泰动怒特意赶过来看一看。
“王爷!”款款大方一袭华衣的魏王妃屈膝行了一个礼。
话说魏王妃简直是太美了,雍容华贵,举止端庄,常晴下意识目光就落在了悬于她脖颈间与她白皙皮肤相得益彰的那条华美璎珞上。
李泰兴致不高随便“嗯”了一声,丢下句“本王有事出去一趟,没什么事你也回吧!”就继续朝前走了。
赵孺人犯错,李泰就像破衣服一样随手就把她丢弃了,魏王妃看样子他对她也没什么太大热情,常晴跟在后面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你说这女人一辈子图什么呢?她捧着装画的盒子回眸又朝着停在原地的魏王妃多看了一眼。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魏王妃不算是一个五官特别出众的绝顶美人,之所以她会让人觉得惊艳,这还要感谢她有个不错的出身嫁了个李泰这样的男人,金银珠宝、锦衣华裳无疑会大大提升人的气质和形象,所以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绝对是有它的道理!
门口已经有下人备好了马车,当日是另一个贴身侍从随着李泰一起去的,眼下常晴想要确切了解这一过程,因此抱着画的她自然便充当了这一角色。
常晴将画放入车厢,自己也坐在了旁边,马车开动,常晴问了一句,“八骏图一直就这样在这里放着,而且马车中途一次都没停下过,是么?”
李泰闭眼支着头“嗯”了一声。
这就怪了,常晴蹙眉琢磨了琢磨,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李泰眉头紧锁坐在一侧,原本八骏图的事就够让他头疼了,岂料刚刚又发生这档子事,连日的不顺让他愈发烦躁,他坐在那轻揉着太阳穴。
常晴目光转过去,稍作思索,她问了一句,“赵孺人,王爷真的会赶她走么?”
李泰眉头用力皱了一下,旋即睁开眼反问:“本王留着她做什么?”
赵孺人对他来说或许确实是可有可无,但她这么做也必然是有她的原因的,常晴呼了一口气接着说:“王爷有没有想过赵孺人为何会这么做?”
为何会这么做?李泰眼里闪过一丝冰冷,依他看她就是活腻了!李泰没说话重新把眼睛闭起来。
半晌,他从口中淡淡吐出一句,“本王把她从一个贱婢变成孺人,给予了她无尽的宠爱,她却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如此背弃本王,本王不杀她对她已是仁慈!”
贱婢?难怪她会在她身上看到一丝采菱的影子,成为赵孺人那种人一直都是采菱的梦想,虽然常晴并不赞同,却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人根深蒂固的观念,从常晴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升起一种同情之感,她垂下眼眸黯然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注意到这点。”常晴抬眼重新看向对面的李泰,“赵孺人虽衣着光鲜,身上却没有什么名贵的首饰!”
李泰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和情态的变化,但常晴觉得他这刻应该同样也意识到了。
“出身卑微的人仰望高处难免会自行惭秽,魏王妃和赵孺人同侍一夫,赵孺人得到的宠爱或许丝毫不比王妃少,对于王妃有的,譬如那些金灿灿的首饰她难免会心生羡慕,可能她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