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报告了什么?”
“奴婢……报告了八骏图失窃的事!”
这个小侍女当天并不在临水榭,魏王李泰下令不许声张,按理说她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常晴在一旁这个时候问:“你知道八骏图失窃的事?”
小侍女弱弱说了声“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常晴问。↖↖爱.阅.读www.loveyuedu.com↗↗
“奴婢跟春桃是同乡,关系要好,是从她那知道的!”
春桃是当日在临水榭伺候的下人中的一个,常晴之前跟她谈过,就跟被常晴列在单子上的其他人一样,他们彼此都在其他人的目光之下,确实没有机会做与偷盗有关的事,而且他们互相之间的证词也完全贴合,看上去他们也并没在说谎。
由此看来他们似乎真的都与八骏图失窃的事无关,只是那个叫春桃的姑娘嘴巴不太严,把主子特意交代的事泄露了出去。至于那个赵公公,可能也就是想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下吧!
“王爷!奴婢知道错了,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小侍女跪在地上眼含泪光恳求道。
她只要不是在帮太子偷画她就放心了,常晴看向李愔,然后就听他说了一句,“身为魏王的人就应该忠心事主,心怀二意着实可恶,这次本王就当没看见,下不为例!”
“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小侍女接连叩首。
李愔也不想再多看她,对着她丢出一个“走吧!”示意她离开。
小侍女再次叩首,随后从地上站起身。
若是正常人这时候一溜烟就跑了,可这小侍女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话想说还是怎么,一直站在原地,犹犹豫豫表情颇为纠结地抠着手指头。
“还有事?”李愔斜过去一眼。
小侍女涨红着脸,貌似相当为难,过了半晌她伸手朝李愔那边指了指,“王爷,那……那银子能还给我么?”
什么?还敢管他要银子?李愔听闻眉毛当时就立了起来。
“奴婢……奴婢爹爹等着钱救命,所以……所以……”小侍女羞愧难当,眼里带着淡淡的哀愁。
想必她也是迫于无奈吧,李愔神色缓了缓问了一句,“你爹怎么了?”
小侍女话未出口,眼眶先潮湿了,她喏喏地回道:“奴婢爹爹做工从高处坠下摔坏了身子!”
估计摔得挺严重吧,那么大年纪,常晴甚为同情地看着她。
李愔花钱都成百上千,这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根本啥用没有,他伸手将那个钱袋朝小侍女递过去。
“谢王爷!”小侍女激动万分双手接过了银子。
“够么?”
小侍女可能是没想到李愔会这么问,她先是一愣,而后赶忙回,“哦!够了!够了!”
小侍女深施一礼转身离开,可没成想李愔这时候突然唤住她,“等等!”
小侍女转回身,然后就看见李愔又额外递给她一个钱袋。
“这……”小侍女显然是不敢接的!
“这什么这?趁本王没发火拿着赶紧走!”李愔横眉立目忽而又瞪起眼。
哪个主子她都不敢得罪,小侍女慌忙伸手接过来。
看着小侍女再次致谢后转身离开,常晴叹了口气问:“你府上也有这样的人么?”
李愔挑了一下眉,目光紧跟着转回来,“如果我说我府上没有一个是我的人你信么?”
说实话,她信,常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整天非打即骂?”
非打即骂?见常晴说完扭头就那么走了,李愔紧随其后赶忙追上去,“我说你别一天到晚的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整天非打即骂了?”
哪只眼睛?当然是这只眼睛,明媚的日光下,常晴昂着高傲的头,唇角边却不由自主浮上一丝笑容,他啊,这个大家眼里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还真的跟人们眼里看到的不一样!
常晴的调查笔记已经做了足足一本,可是思来想去她还是不知道那八骏图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窃的!
芙蓉园的临水榭宽敞通透无任何死角,来宾们坐在宴席上就能清楚看见纱帐之后盛放八骏图的那个木匣。
八骏图连同木匣是魏王李泰特意从魏王府带过来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难不成宴会现场所有人都说了慌?
常晴轻手轻脚贴着边蹭进李墨言的书房,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李墨言发现了!
“你是来偷袭本王的?”男子书写着公文没抬头笑问。
“看吧?是不是任谁也做不到?”常晴失望地皱吧着脸朝李墨言走去。
若是容易魏王自己就解决了,还用迫于无奈找雍州府?而雍州府又能来找她这个破案高手?
常晴坐在李墨言对面伸手逗弄了一下千岁岁,过了半晌,她琢磨琢磨,随后胳膊支着桌子向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