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确实没注意到某个十分重要的细节。〖?爱阅读m.〗
院中一侧搭着一个晾衣服的竹架子,此刻上面晾着一些干菜,常晴看了看,随后朝那边指去问了一句,“夫人家的衣服洗完是放在那晒么?”
妇人看过去,可能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常晴会突然问这个吧,她面露些许不解应了一声,“是啊!”
“偶尔什么时候很不容易干吧?”
妇人似乎听出了常晴的话里有话,她视线转回来,不由得开始重新回想她刚刚说的多小的事都可以那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房里的老太太发声了,“香玉!香玉!”
妇人的思路被打断赶紧应声,“诶!娘!”
“我养的鸡是不是跑了啊?”
她家根本没养鸡,老太太显然又说起了糊涂话,妇人可能是听出婆婆声音里的急切,对着常晴和李墨言歉疚笑了一下,赶紧掉头朝里面走去。
家里的小丫鬟面对满院子的冷面官差,抱着孩子怯生生地躲在角落也不出来。
常晴和李墨言站在院中,就听那妇人进去之后关切问了一句,“娘!您怎么下来了?”
“鸡丢了也不知道找,还得靠我这个老太太!”听声音,老太太似乎又不高兴了。
常晴和李墨言就那么盯着门口,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老太太在儿媳妇儿的搀扶下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娘!家里没有鸡,您记错了!”妇人温言劝说道。
“怎么没有?我看你就是懒得找!”老太太胳膊一甩直接把儿媳妇儿搀扶着她的那只手给甩开了。
儿媳妇儿貌似也很无奈,看着老太太目无旁人,步履蹒跚地这就开始四下寻她的鸡,她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先由她。
“哦!刚刚说到哪儿了?”妇人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因为思路被打断,她一时想不起刚刚进行到哪了。
算了!老太太在,她总会有办法避免儿媳妇儿说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话,常晴对这点也早有预料,于是将计就计。
“刚刚我不是说案子有了重大突破么?”常晴接着说。
“哦!是啊!是什么突破能方便告诉奴家么?”妇人迫切地问。
常晴故意把声调拿捏得相当有震慑力,“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夫人的夫君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妇人当场就被阵住了,眼圈也跟着红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妇人一下扯住常晴的胳膊。
“夫人不要激动!”常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一句。
“奴家的夫君一直与人为善,是谁这么狠心做出这样的事?”妇人眼圈含泪质问道。
“至于是谁官府已经心中有数,现在只需要再跟夫人求证一些事,基本就可以定下来了!”常晴所说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说给老太太听的,老太太找鸡挪蹭到她身后便停下来也不走了,很显然她是为了听得更清楚,常晴唇角似有若无一勾。
“晴姑娘有什么事想要跟奴家求证尽管说,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谁的男人被杀谁都必定是充满愤恨的,妇人急迫说道。
“你看!你看!那不就是鸡么?还说没有,就知道糊弄我这个老太太!”老太太用力在地上墩了墩手中的拐棍,随后朝前指去。
几个人转头看去,什么鸡?那只不过是只正在吃地上掉落的谷物的麻雀。
妇人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没心思再去管鸡的事,她也没理睬,收回视线等着听常晴接下来的问话。
“夫人的夫君在介合寺自燃而亡,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衣服之前沾染了某种易燃物,我想问问夫人家中是否存有此类东西!”常晴严肃地问。
“易燃物?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奴家和夫君从事竹制品生意,到处都是竹片,最怕的就是火!”妇人十分肯定地回道。
“夫人仔细想想,容易引发火灾的可能不只是你平常能见到的那些东西,除了火药,也有可能是油,或者水呢?”常晴诱导道。
“还不去把鸡抓回来?”老太太在一旁突然暴怒。
“娘!别闹了好不好?官府正在为良子申冤呢!”妇人差点被这磨人的老太太弄哭了。
“申什么冤?有什么冤可申的?我看你这个外姓人分明就是在咒良子早点死,你好再找一个!赶紧去把鸡给我抓回来!”老太太恶语相向咒骂着。
这话听着简直太伤人了,很难想象平常家里人都是怎么忍受她的?常晴紧握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而一旁的李墨言眉心紧皱,显然也在忍耐。
“夫人能想到什么么?”这种时候大家最好都别去管她,就让她一个人闹,常晴接着提问。
妇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极力地把注意力从老人身上转回来,她想了想,而后说道:“真的没有啊!家里就连灯油我都是用点买点,从不多放!”
“那那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