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跪地不起注视着自己师父不停流泪,祝小月抽泣抹着眼睛,口中一遍一遍念着“师父!师父!”也跪在旁边。(爱阅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世未尽的情,看来只能来世再续了!
妾生的儿子不太愿意赡养正室的母亲,常晴觉得那老妇人不可能一点感觉不到,其实她精明着呢,难怪每次一来人她就会问‘香玉!谁来了啊?”其实她就是在留意官府!
既然如此,官府就声势浩大去一次吧!常晴就不信那老太太心里能有那么大的承受力。
李墨言专门派人调查了一下白朗的师父和那家婆婆的背景,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两人年轻的时候竟然是情侣。
哦!这么说其实也不太对,两个人严格来说算不上情侣,关系基本跟现在的白朗和祝小月有点类似,女生喜欢男生,可男生却一心向佛,所以终究没能走到一起,女方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嫁给了别人。
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对自己的丈夫自然不会太用心,因此男子又纳了一个妾。
年轻的时候对付过着倒也就那么坚持下来了,可年纪一大,身体再渐渐出了问题,有儿子的和没儿子的差别自然就体现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养儿防老这个词呢?那是因为在古代,儿子和女儿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女儿是要嫁进别人家孝敬公婆给公婆养老送终的,既然如此,那她老了,不能动弹了得指望谁?指着那个从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
如果老头子在,这点或许不成问题,但现在看来老头子显然活不过她啊,那到那时她怎么办?
她的这种客观存在的压力即便亲戚四邻都能看得出来!
后来的事情经过常晴分析,应该是这么发展的,老两口身体确实不好了,便被儿子接到了京城。
毕竟爹还是自己的爹,纵使男主人从小到大再不怎么喜欢正室母亲,跟她再没感情,他该照顾也得照顾。
人的情绪多少都会在一些生活琐事上体现出来,常晴敢打赌老太太并不糊涂,她一定知道这个儿子心里在盘算什么,好在儿媳妇儿是个贤惠能干的人,并不反对多照顾一个,因此尽管生活压力巨大,一家子也都这么坚持着。
老太太是个性格比较强势和偏激的人,这点即便常晴只跟她说过一两句话,也能领略到,在她看来,如果这个跟自己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在,那么早晚他势必会说通儿媳妇儿把她再重新送回老家去,那怎么可以?
她亲生的女儿是不可能把她接到婆家去奉养的,更不可能回娘家像儿子一样照顾她,既然如此,她有什么理由让唯一有可能让这件事产生变数的那个人活在世上?
那老妇人的腿不太好应该是真的,可能很早之前她就有那么一瓶圣水,而给她圣水的毫无疑问就是白朗的师父。
对于祆教,老妇人不可能是信徒,对于它,她甚至是憎恶和怨恨的,若是没有这个,她和她喜欢的人可能早就在一起了,人生必定是另一番模样。
至于白朗的师父肯定也是了解她的,可能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吧,因此也就忽视教义给了她这瓶圣水,当然目的纯粹是为了给她缓解病痛。
时至岁末年尾,大家又开始为日益临近的春节做准备,年关,年关,既是年,也是关,大家忙着赚钱,忙着缴租,谁也不敢有丝毫倦怠。
高家籽麻饼的生意红火,而与他对比强烈的是,他的以竹制品为生意的邻居家门口突然来了十几个官差,想必又是为了男主人的事吧,毕竟日子过了已经有一阵了,街坊邻居闲言碎语间,什么秘密如今也都不是秘密了!
说是声势浩大,其实也不过是个老太太,她还能跑了不成?十几个足够突破她的心理防线迫使她招供了!
砰砰砰!常晴敲门,家中的儿媳妇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抹抹手上的水赶忙过来开门,结果冷不防被门口的阵势吓了一跳,“晴……姑娘!”目光一转,见李墨言也在,妇人赶紧屈膝行礼,“民妇拜见王爷!”
其实这种事,李墨言本是用不着亲自出马的,只是常晴不是官家人,说话没有信服力,因此他陪她过来只不过是充当一个见证的作用。
“不必多礼!”李墨言淡淡地道。
“夫人!关于案子,我们有了重大突破,可以进去谈么?”常晴客气询问。
“突破?是吗?快进来!快进来!”妇人眼里顿时闪现出难以抑制的光泽赶忙招呼所有人进去。
“哦!恕民妇招呼不周,刚刚买了点黍米,想着做些米饼送到铺面去,家里弄得太乱了!”妇人赶紧把挡路的箩筐篮子什么的搬到一边。
“香玉!谁来了啊?”果不其然,屋里头的老太太听到动静又十分关注地唤了一声。
妇人应该是听说案子有突破,比较兴奋的关系,大声回了一句,“娘!是官府的人,说良子的事有眉目了!”
听着多么讽刺!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娘,殊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