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这么说这两个人是师徒关系?
至于惩罚,常晴嘴角抽了抽,拜托,那是她弄的好吧,真的不关祆神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愚昧了?
“你刚刚给他吃的是什么?”李愔负手立在那儿问。Шww.loveYueDu.?om
大祭司匍匐跪在那儿抽泣着没说话。
“本王问你话呢!别逼本王跟你动手啊!”李愔瞪着眼睛威胁道。
可能女人天生就比较容易心软吧,常晴看着大祭司,一个大男人竟然哭成这样,她不知怎么又突然同情起他了,她横了李愔一眼,意思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自称本王那必定是皇亲国戚,庙堂官员,大祭司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回了一句,“雄黄!”
“雄黄?你确定那不是砒霜?”李愔质问。
大祭司听闻明显一震,雄黄和砒霜虽为同源,但必定不同,一个是药,一个是毒药,弄不清楚既是投毒杀人,大祭司抬起头来,他满眼泪痕,不过却异常坚定回了一句,“小生确信是雄黄!”
“那他是怎么回事?”李愔朝床那边扬了下下巴。
大祭司视线转过去,猩红的眼圈这个时候不由自主再次围满泪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回道:“他是小生师父!”
“教你什么?”李愔问。
大祭司潮湿的睫毛颤了一下,一排泪珠顺着他俊朗的面颊滚下来,他回了一句,“他将小生引入神途,教授小生医术,人伦,还有礼法,虽为师,却如父!”
“你说是他将你引入祆教的?”常晴接过来问。
“是,小生的大祭司之位就是接任了师父的!”
“你是说你师父以前也是大祭司?”常晴难以置信地问。
“是!”
常晴和李愔的目光再次投向卧床的那个人,他形如枯槁,目光呆滞,也不知道这样维持了多久,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依旧面容干净,衣被整洁,一看就是得到了最为用心的照顾,如此看来他的徒弟也确实不是要杀他,凭心而论,他都这个样子了,即便不投毒看样子都活不了多久,谁还去做这种有违人伦的事干什么!
“起来吧!”李愔估计心态也不知不觉转变了,眼前这个大祭司说实话,真的不像是个坏人。
大祭司犹豫了犹豫从地上站起来。
李愔可以坐,他是王爷,但常晴不能坐,看着李愔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她走过去站在李愔旁边,随后问了一句,“你刚刚为什么说自己被祆神抛弃了呢?”
大祭司半低着头,眼里星星点点,他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我无法从祆神那里获得治愈师父的秘法!”
看来他自己也对祆神深信不疑,其实那哪是他无法从祆神那里获得治病的秘法,而是他所掌握的医术还没达到治愈他的水平。
“那也不能认为就是被抛弃了啊!”常晴评价道。
“我一直在尝试用各种方法,可是师父的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还愈发严重,小生觉得可能是自己做错了,违背了神意,所以……所以祆神才会怪罪,今日对小生降下了惩罚!”
好吧!她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莽撞了,常晴与李愔对视一眼清了清喉咙,“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想,可能只是诚意未被祆神认可呢!”
大祭司眼神暗淡低声回了一句,“也许是吧!”
常晴朝床铺那边又看了一眼,“刚刚你给你师父用的也是圣水么?”
“是!小生觉得此种圣水或许可以祛除他体内的疥毒!”
疥毒?在她看来他师父这种样子倒更像是癌症,别问常晴怎么知道,当然是左邻右舍,亲戚里到,还有电视里见过差不多的了!
“法师每种圣水都不一样,我可以问问都是怎么做的么?比如这个是加了雄黄,死了丈夫的那位妇人呢?”常晴之所以会问一个她明明知道结果的问题,其实就只是单单想看看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大祭司呼了一口气,随后沉静地道:“一直无子源于精元有亏,以血补血即为秘法。”
她知道他这是隐晦的说法,也和自己之前的猜测差不多,不过看来他确实把这个当成治病,毕竟古代没有显微镜,跟现代人对生育的理解必定也不一样,不过他不知道不孕不育也有可能是女人的问题啊,万一真要是女方的事,那那个时候他怎么办?用什么当药引?
行啊!知道他做这一切纯粹只是为了圆那个妇人当母亲的梦就行了。
“那对夫妻以什么作为对祆神回报,法师您也不知情么?”常晴问。
“祆神惠及苍生本不需要回报,心怀感念诚心侍奉即可,是那夫妻主动跟祆神允诺怀胎之后回报以自家宅院,小生一开始不知情,是他们后来有反悔之意把这个说与小生,小生才知道!”
“听说法师不太同意?”
“是,做人自当言出必行,言而有信,对人如此,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