祆祠长老,属于精神领袖,在日常事务上,他其实只是一种行政上的管理者,在这里他虽然级别最高,但因为不具备任何与神相关的能力,因此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涉及神祇事务的时候,他反过来还得听大祭司的!
见他恰好从旁经过,常晴走过去唤了他一声,“阿古斯长老!”
阿古斯长老转身,一见是常晴,他眉目和善问了一句,“哦!是晴姑娘!还在为案子的事忙碌么?”
“哦,不是,是我有个朋友遇到了点难心事,希望能从祆神这里获得些指引,可是大祭司却说他造化不够,不肯让他结下神缘,您能帮我们说一说么?”套话么,总得人不知鬼不觉。?W W W.L O V E Y U E D U.C O M?
阿古斯长老歉疚笑笑,“既然大祭司那么说,老朽也没什么办法啊!神缘一事既然造化不够,即便老朽去说,也无法从神祇那里获得解困秘法!”
常晴还能不知道这个么?其实说白了行与不行还是大祭司一句话的事,常晴表露出一种纠结状,“阿古斯长老,您说大祭司会不会是对我们有什么成见啊?”
“成见?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古斯长老语气坚定摆了摆手。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回答还是不够具有说服力吧,他又接着说:“我们的大祭司那可是从数百孩童中千挑万选出的心灵最为圣洁纯净的神之骄子,一直以来尽忠职守地传达着神谕,扶危助弱、普度众生,不说别的,就单单为百姓去疾治病这一项就解救了多少苍生啊!”
如果单从这一角度来看,阿古斯长老说的似乎也没错,赵如月受益了么?她不再为疼痛所困,生活质量提高了,确实算得上是受益了。
而那个妇人呢,终于获得了一个自己日思夜盼的孩子,生活有了奔头和念想,很明显同样也达成了所愿。
只不过……,如若是再考虑上代价,这样真的值么?
“长老刚刚说大祭司是选出来的?”常晴问。她还以为是任命的。
可能是甄选的过程也不太容易吧,他轻呼一口气,“是啊!数百个孩子,各个都资质不凡,聪慧过人,从中选出一个与神意最为接近的着实不容易啊!”
“我能问问大祭司多大年纪了么?”
“今年二十有二,接任大祭司整整十年了!”
二十二?这么说他没被辐射影响?
“姑娘!听老朽的话,造化一事不能强求,还得看机缘,跟你的朋友回去慢慢感悟累积吧!”阿古斯长老看了一眼常晴身侧的李愔说道。
李愔可不跟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直接就说:“刚刚听大祭司说表达诚意这种事无需对他说,既然如此,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诚意够不够呢?”
阿古斯长老笑笑,解惑的同时也是传教,“他不用知道,祆神一旦被你们感化自然就告诉他助你们解困的秘法了!”
“这么说他从头至尾不知道我们会给予祆神什么?”常晴紧接着问。
“是啊!他只是知道你们的诉求静待祆神指引罢了!”
如此说来,这听着倒更像是大祭司自己在钻研秘法,什么时候他想出了破解方法即可认为是获得了祆神启示,而反之则认为是信徒们的诚心还不够。
其实细想想,哪个宗教说白了不都是用这个路子影响人心的么!促使着信徒们为了达成各自心里各种各样的祈愿,什么婚姻啊,爱情啊,事业啊,而不停地让自己在神明面前变得虔诚,更虔诚。
大祭司的家在相邻的坊市,常晴和李愔找到这的时候院门虚掩着,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吭声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简洁质朴的小院跟寻常百姓家别无二样,进门正厅的桌子上放着那件烧坏了以后被卷成一卷的红色教袍。
旁边是一个石制的捣药罐,李愔拿起来朝里面看了看,内壁上附着一层橙黄色粉末。
“知道雄黄怎么变成砒霜么?”李愔问。
常晴走过来伸脑袋也朝里面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
“加热!”
什么?加热?两人齐刷刷朝桌上放着的一个小铜炉看去,里面的木炭燃烧得正旺,火红的颜色即便看着都觉得眼睛里面灼热。
旁边茶盘里,成套的茶具明显缺了一只杯子,看着捣药罐周围零星散落的橙色粉状物和一张明显是用来包药的纸,常晴和李愔心一惊赶紧朝里面跑去。
里面一间卧房的门开着,李愔率先到达门口,见那大法师正在弯着腰给人喂东西吃,他冲上去一把就将他拎了起来。
常晴紧随其后跟上来,她一把从他手中夺走盛药的杯子怒目而视大吼道:“你要干什么?杀一个不够还要再杀第二个么?”
竟敢在他大唐天下干这种事,活腻歪了么?李愔一甩手直接就把他丢了出去。
不过眼前这人不会已经被他毒死了吧,常晴和李愔目光随之转过去。
话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