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东街有间铺面,我们一家老小也是靠着那个为生,那个对于我们来说无疑就是最为重要的,我们曾想过要把那个捐给寺院,可是自打孩子出生就大病不断,公公婆婆这期间也从乡下过来投奔我们,我们生活压力陡增,于是就商量着改为每月拿出一半的收入捐给寺院。「?爱阅读m.」”
这听着也挺好啊!银子可以一直收,不比直接要铺面吃亏!“然后呢?”常晴问。
“可是大祭司似乎不太同意,说我们这是言而无信,破坏了祆神对我们的信任,于是这件事也就一直这么拖着了!”
“钱也没给?”
妇人垂眸,似乎也觉得理亏“嗯”了一声。
到最后物没给,钱也没给,难怪祆神发火了!
这件事听到这儿为止案情一点都不复杂,最起码从常晴这个无神论者角度来看是这样。
常晴再无其它事情可问便跟妇人告辞,妇人刚刚的这番话应该是第一次对外人言说,她的目光显得异常焦虑,怀里已经睡熟的孩子这刻被她抱得更紧了,似乎生怕被谁突然夺走了一样。
常晴牵着马沿街往回走,高家籽麻饼门口有个皮肤黝黑的姑娘正在看摊,想必她就是刚刚那妇人口中说的东面老高家的二闺女吧!
“掌柜的!给我两个籽麻饼!”
“好咧!”那姑娘麻溜地起身给常晴包俩籽麻饼,“一共四文!”
常晴从口袋里摸出四文钱递过去,然后也没走就站在那儿嚼了起来。
“诶,我说姑娘,你家这籽麻饼挺好吃啊!”常晴跟人家搭话道。
“那是自然,每天寅时就起来和面啊!姑娘不再多来几个?”对方别看年龄不大,看上去倒是挺会做生意。
常晴一口一口吃着,“那再给我来十个吧!”
“好咧!十个籽麻饼!”那姑娘推销成功,看起来相当高兴,忙不迭地给包,与此同时还不忘接着推销,“姑娘您可真会吃,我家的籽麻饼香甜又松软,您要是吃着好别忘了介绍邻居朋友也过来买啊!”
“呵呵!一定!”
常晴还没吃完,店老板把包好的十个籽麻饼暂时先放在了柜台上。
“诶,对了,掌柜的,你知道西面那家户人家是做什么生意的么?”
“他家呀,是做竹子生意的,竹筐,竹篓,簸箕什么的,手艺很好哦,你看,我家这些竹篮就是从他家买的,用了好几年了,一点都没坏!”
“是么?”
“是呀!姑娘你是要买么?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他家人很好的,一定能给你便宜点!”这姑娘说完伸脑袋朝那边望望,随后又貌似在自言自语似的说:“不过他家最近好像出了什么事,前两天我看见有官府的人来,也不知道最近还做不做生意!”
“你说他家人很好,指的是女主人么?”常晴问。
“也不光是女主人,都很好啦!”那姑娘伸手将籽麻饼上的盖布又好好盖了盖。
“是么?”常晴吃完一个,紧接着又吃第二个。
这位客人想必是真的喜欢吃她家籽麻饼,掌柜的也很爱跟她搭话,“是啊!他家男主人特别能干,从乡下来的,经过多年打拼如今在东街有个作坊,很长时间都不用自己干活了,人看着比以前都胖了不少!”
“是吗?那女主人呢?”
“女主人就更不用说,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整天就知道在家干活,伺候完小的伺候老的!”
“女主人真的很少出门么?”
“这么跟你说吧,除非她家男人在身边,否则她保准一个门槛都不迈!”
这籽麻饼俩就已经把她干饱了,常晴把剩下的十个拿过来装进自己身侧的布口袋。
“哎!姑娘!一定记得介绍朋友来哦!”掌柜的伸脖子朝着离开的常晴大声道。
“一定!”常晴手捂胸口不自觉地打了个嗝。
常晴回来的时候,李墨言刚刚用完午膳。
“吃饭了么?没吃赶紧去吃吧!”男子提醒道。
“不吃了,给我倒口水吧,渴死了!”没有矿泉水的日子简直糟心死了,常晴随着李墨言进入书房。
李墨言坐在自己的位置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常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这才算得劲点儿。
“外面不是有卖凉茶的么?”她竟然一直渴着也是够可以,李墨言问。
“那不还得停下进去喝么?多麻烦!”
进去喝杯茶还嫌麻烦?那什么不麻烦?渴着?
常晴拿出自己那张纸,还有李墨言曾经送给她的那只笔,又开始在那填充起她的思维导图。
店面,许诺,圣水,大祭司,不孕,孩子,常晴夹着笔在那儿琢磨了很久,随后问:“王爷!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么?”
李墨言正在处理公文,闻言眉头一皱看过去。
她敢肯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