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云公子,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在洛阳把那娃娃卖到七百两银子的?”常晴想起这件事,她好奇问,说实话,上次她能卖到四百两是因为有采菱在中间给她当了把托儿,要不然还真悬。▓+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侍女给两个人的杯子里重新填满酒,云之州说道:“晴姑娘知道昆仑奴么?”
“昆仑奴?不就是黑奴么?”昆仑奴,新罗婢,常晴没见过,但听说过。
“差不多吧!品相好一些的昆仑奴一个值五千两银子,晴姑娘的这个娃娃卖到七百两还算多么?”
呵!呵!常晴唇角抽了抽,心想这样看来还真不算多,不过啥奴隶啊,值五千两?论克卖么?
常晴很无法理解云之州竟然能像说大白菜一样谈论昆仑奴的价格,她端起酒杯咕噜又喝了一杯。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只要稀缺,多少钱都是有可能的!”云之州说完也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无奸不商看来说的是真的,有些东西本身就没什么价值,从头到尾全靠商人一张嘴,只要他愿意,并且看准对方钱包,多少钱任他开。
侍女添菜并斟满酒,常晴接着问道:“云公子想必应该很有钱了吧?”倒腾一个黑奴就五千,十个八个轻而易举这不就百万富翁了么?
云之州呵呵笑出声,“在下只是替祖父看摊,没任何银子的!”
之前她就听他家的下人都唤他少主,如此说来,云氏这份家业目前应该还是他爷爷的!
云府的菜式中西合璧,就像云之州的某些习惯有些时候也有些偏西化。
梅子酒酸甜可口,基本品不出明显的酒味,常晴跟云之州天南海北聊着天,酒也喝得一杯又一杯。
常晴脸色不由得泛起一丝潮红,她端起酒杯朝里面看了看,而后说道:“云公子,你家这果味饮料确实是饮料么?我怎么感觉有点醉了呢?”
“这是梅子酒,在下之前就告诉过你慢些喝的!怎么样?还行么?不行就别喝了吧!”
“我就说么!”常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摇着头说:“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回不了家了!”常晴钳起一片茭白放进嘴。
云之州的酒量自然不是从未喝过酒的常晴可比,他缓慢饮着,问了一句,“说到家,在下能问问晴姑娘是哪里人么?”
常晴脑袋晕乎乎顺嘴就说出一个,“大中国!”
大中国?虽说云之州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想想似乎也能明白她说的是哪里,不过这也太笼统了吧!
“云公子!这吃我也吃了,喝我也喝了,你的谢意我也收到了,这饭局差不多就这样吧,你看这天都要黑了,我得回家了!”常晴转头向外面看了看,夕阳这刻都已经把天映红了。
“那在下找人送你吧!”
“不用!你看我还好着呢,我自己就行了,你忙吧,抓紧把那边那幅画画完,下次告诉我你画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在下送你出去!”云之州起身。
常晴虽说有点断片,但好在她有马,也认得路,于是乎云府门口有下人牵过马,常晴抓着缰绳踩上马镫一下就爬上了马背。
“你看怎么样?我是不是离真醉还大老远呢?”常晴得意道。
云之州笑笑没言语。
“谢谢你的款待,我走了!”常晴说完双腿用力,对着马儿发出一声指令“驾!”李墨言的这匹名驹就载着她沿着来时的路朝回跑去。
所以说李墨言马厩里的十几匹有名战马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它性格温顺,特别通人性,常晴脑袋晕晕乎乎,生怕自己什么时候保持不了平衡从马上栽下来,她身子向前一趴索性倒在了马脖子上。
正在原路小跑的马儿察觉出主人姿势的变化立马放缓速度由小跑变成了踏步走。
“闪电!你真棒!”常晴趴在马背上哼哼唧唧拍了拍马头。
话说,云之州他家的梅子酒可真有劲,喝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这怎么越往后越上头呢?
马儿悠哉悠哉踏着步,常晴迷迷糊糊都感觉自己快要被它晃悠睡着了。
“闪电!你自己能找着家吧?”常晴像一摊软泥一样半垂着眼皮问道。
常晴仿似听见马儿说了一声能。
“好吧!那我就把自动驾驶的主控权交给你了,一定要把我安安全全带回去哦!”常晴温柔摩挲了摩挲马鬃毛给了点甜头,然后放心地把眼睛闭上了。
话说,她没睡,真的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一下下,她脑子还清醒着呢!
黑暗中的两个人影已经注视了她很久,见时机成熟,他们唰地一下冲上去直接就把常晴从马上薅了下来。
常晴都说她没睡了,冷不防吓一跳,伴随着闪电的一声嘶鸣,常晴拧巴着眉毛怒问:“你们干嘛?打劫啊?”
“放明白点,跟我们走一趟!”对方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