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没说话,赵如月当时望向自己那种决绝的眼神,此刻她依旧历历在目,释怀?可能吧!
常晴一把一把揪着坟头上的荒草,然而揪着揪着她发现这荒草中竟然有相当一部分还是青绿的,其它地方好像不这样啊!
常晴挑了几根青草仔细看了看,结果发现没有变黄的这些杂草无一例外都有些异样,有的叶片扭曲,有的则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形状。〖?愛阅讀l○ve?ueDu.С〇М〗
她爬上坟头紧接着又拔了几棵,咯噔,咯噔,这草仍旧是在根部断在了里面。
常晴伸手刨了刨,采菱见其如此怪异举动走过来看了看讶异问:“干嘛呀?你不会是想把赵姨娘的坟挖开吧?”
常晴没说话,从土里揪出一小串粘结在一起麻赖赖的东西,难怪它扎根的这么结实,不过草的根系不都应该是须子状的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采菱站在底下问。
“赵姨娘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常晴打量着手里不太正常的根系思索着。
“不对劲?你不会是真打算把她挖出来吧?”在采菱看来,常晴跟假小子一样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显然她也不是能接受挖坟掘墓这种事的人,采菱紧张问。
秋干物燥,为了避免引发火灾,常晴又用脚在那堆灰烬上踩了踩,确认万无一失后,她和采菱才牵着马沿原路返回。
“不过你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啊?”采菱真怕她什么时候为了求证点什么事去把赵姨娘的坟挖开,她一脸担心地问。
常晴拿着一根树棍一手牵马,一手在周围的杂草间拨动,想了想之后,她问:“你知道赵姨娘是祆教教徒么?”
“知道啊!赵姨娘以前给祆教捐了不少银子呢!”
“那她求圣水的事你也知道吧?”
“听说过,不过没见过,听人说那圣水好像挺神的,有病祛病,无病强身!”
鬼扯!不管谁信,反正她是不信。
当初吐蕃公主的那颗紫金丹据说是某个道士用偶然间得来的一只千年毒蛛提炼出来的,世间仅此两颗,吐蕃公主自己曾吃过一颗,剩下的那颗被她吃了,原理可以说是以毒攻毒。
祆教那所谓的圣水算什么?常晴这刻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就是个利用歪门邪道骗人钱财的玩意儿。
采菱手里提着两个空篮子,前面可以骑马了,常晴将篮子拿过来无意瞥见采菱的手,她抓过来正反两面看了看,随后又放了回去,采菱一脸疑惑也不知道她刚刚是在看啥。
云之州说安排她饭局还果然就安排上了,第二天,云府的小厮给她送来一张便条,说下午邀请她去云府一聚。
好吧!三四百两银子也不可能再让人家给她送到炕头上来,于是常晴也就去了。
云府在长安城的东面,离大安宫很近,所以说,云之州更像是一个文人墨客不是?常晴进入宁谧闲静、清幽雅致的云府大宅,发现这里面竟然还自带一片竹林,碧水青台,水流潺潺,这里俨然是一处神仙居住的世外桃源。
竹林边上的临水榭,见常晴由下人引路从栈桥那边过来,云之州放下手中的画笔出门朝那边走去。
“晴姑娘!”他依旧十分绅士地朝她伸出右手。
“云公子!”常晴原本也是更习惯以握手的方式打招呼,她同样伸出右手,两人指尖轻握。
“晴姑娘随在下进来喝杯茶吧!”云之州引路在前,常晴随着他走了进去。
这处水榭的一侧竟然还建造着一个人工的小瀑布,哗哗啦啦悦耳的水流声,还别说这个地方还挺适合闲下来作画的。
“云公子这个画的是什么?”常晴来到几案前,看着桌上一幅还未完的水墨画问。
云之州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晴姑娘觉得是什么?”
常晴接过茶盏,横看又竖看,随后指了指对面那个瀑布问:“它?”
云之州注视自己的画作垂眸笑笑,“看来在下的画技还有很大不足啊!”
“这么说不是?”常晴转头看过去。
“还确实不是!”男子朝一侧的位置摊手示意她坐。
常晴撩动衣裙坐下来不禁皱皱眉,“云公子你才画了那么几笔,谁能猜得出来?”
“好吧!是在下难为晴姑娘了!”云之州坐在长形桌子的另一侧,而后将一张银票递过去,“这是晴姑娘的那份!”
银票的纸跟普通的纸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常晴一看是银票,这才意识到他跟自己分账也不必一定非得用银子的,自己脑袋怎么这么笨?
“怎么?晴姑娘一定要现银么?”见她一副隐隐的懊恼状,云之州问。
“哦?哦!呵呵!不是,银票挺好的,省得背着袋银子到处走,万一被抢白忙活了!”常晴将银票收进袖口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同时暗自腹诽一句自己可真笨!
云之州家的婢女说实话不比李墨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