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娘莫不是对在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他这话严重了,常晴一着急赶忙摆手。爱阅读
云之州不再说话,立在那儿等待结果,然后就看见常晴站在那儿又纠结了一会儿,随后才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声,“那好吧!”
男子得偿所愿笑了笑,“既然如此,待在下准备好再另外通知晴姑娘!”
常晴还能说什么?只能回一声“好”,进而跟他告辞,“若没别的事,小女就先告辞了!”
云之州点头,常晴屈膝浅施一礼刚要离开,这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件事,于是赶忙又转回身唤了一声,“云公子!”
已经迈开腿的云之州听闻转身,“晴姑娘还有事么?”
“哦!我想问问后面看门的那位老伯云公子还会继续用么?”那么大的年纪孤苦伶仃的与一只老猫为伴简直太可怜了,若是离开这儿,常晴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找到活儿干。
“晴姑娘的意思?”
“我的意思如果可以,云公子不妨留下他吧,不看门,让他在后面打扫打扫院子也行啊!”枫林苑有吃有喝,住的地方也挺舒适,说实话挺适合那个老伯呆着的!
云之州就那么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温和笑笑说:“晴姑娘既然有此想法,在下便不再额外嘱咐,就那样好了!”
“是吗?那我代那位老伯谢谢你了!”常晴欢喜眼中冒出一颗颗小星星,就仿若自己在这里面取得了什么天大的利益。
看着常晴这才转身就那么走了,男子立在原地,直到她走出门转过弯,他才把视线从那个方向收回来。
赵如月的青铜油灯被她重新放回了原位,若雪擅自拿走了它,不管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力量,她已然为自己不恰当的行为尝到了苦果。
其实这件事常晴更愿意相信有一种力量在无形地驱使着这一切,肆意拿走人家的灯,反过来却又被人家的‘鬼魂’吓到疯癫,讲起来也确实挺离奇的,说是赵姨娘回来教训她手下个别欠修理的姑娘也未尝不可。
都说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只是不知道先前的赵如月如今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采菱现如今生活充实,每天不是在练琴就是在练琴,常晴不懂音律,但是她明白采菱能击败枫林苑第一的若雪拿到太常寺名额必定是走的李墨言的后门,因此她现在努努力也是正常的!
采菱把一个盖着布的篮筐一下塞进常晴怀里,“这什么呀?”常晴感受了一下,篮子挺大,不过却轻飘飘的。
“你去拜祭赵姨娘难道空手么?”采菱下午还要练琴,教头只答应给她俩时辰时间外出,她紧赶慢赶地往另一个篮子里装着水果点心等各种祭品,生怕到时候赶不回来。
这么说这篮子里是纸钱?常晴从没做过这个,她掀开上面覆盖着的花布看了一眼,竟然是金元宝。
“你也不用那么着急,我们有马,一定能赶回来的!”常晴把篮筐里的花布单好好盖了盖。
“行了!走吧!”采菱也没搭她这话,提上篮子拉起常晴就走。
常晴现在也可以了,骑马还能带个人,只不过为了更好地控制马匹和缰绳,采菱坐在她身后。
长安城大街,常晴也不敢超速,于是只是驱马小跑一路朝着城外而去。
如果长安城内的秋天可以用叠翠流金、金风送爽来形容,那么城外,尤其是用来埋葬逝者的山岗就只能用秋风萧瑟、落败苍凉来形容,枯枝荒草,窄径难行。
女人在古代其实真的是一种很悲凉的存在,如果这个女人在活着的时候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那么死后,她也注定会是一座不会太有人记得的孤坟。
赵如月既是如此,常晴不知道贤妃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名义上,她没有夫家,又没有子女,因此也就只能形单影只一个人伫立于此,没事望望这边的山,没事再望望那边的河。
与当初的巴陵公主相比,赵如月的墓冢有山有水,也算得上是一处风水宝地,采菱把贡品一碟一碟摆在墓碑前,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面前的石碑,同时喃喃说道:“赵姨娘!采菱来看您了!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看得出来,采菱是个重情义的人,说着说着还抹了一下眼睛,“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现在进了教坊,可以把您教我的曲弹给官家听了,您的那些姑娘们也都挺好的,放心吧!”
采菱擦完墓碑刚要退回去,这时想起件事又把身子转回来接着说:“哦!对了!您的那盏油灯已经又送回去了,若雪那死丫头也遭到了惩罚,您安心吧!”
看着采菱跟赵如月说着心里话,常晴在后边烧着金元宝没说什么。
相比采菱这种外放的性格,常晴更愿意把一些事情在心里完成,篮子中的金元宝一颗颗的被投入火中,转眼变成灰烬去了它们该去的地方,常晴在心里默念道:“赵姨娘,不管您现在如何看我,我希望您能知道这绝非我的本意,您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