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之前一直还算老实,最近却时常在边境挑起争端,父皇的意思是这次一举把他们踏平,为日后攻打突厥铺路!”
这是一个长期而艰难的过程,就如同历史上其它每一场战役一样,我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用无数爱国将士的鲜血换来的!
“诶!还记得那个吐蕃公主吧?”
“记得!怎么了?”
“之前她经常跟她王兄随军出征,人脉甚广,跟高昌中的某些人也有点交情,上次咱们不是把她得罪了么?所以依我看这次高昌突然闹事保不齐跟她有点关系!”
借机给大唐施压?常晴琢磨琢磨,那时候她就觉得那个公主必定咽不下这口气。「?爱阅读m.」
“你父皇不是答应嫁过去一个公主么?”常晴问。
“嫁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嫁啊!再说她跟我三哥之间的事是嫁一个公主能解决的么?”
说来说去这件事又跟她有关系,若不是当初她中毒,李墨言也不会为了一颗药答应她的要求。
“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能说出这么多,我三哥必定比我想的多得多,所以怎么让他带上你,你还得好好想想,毕竟上次你就是跟他出去打仗受的伤!”李愔又补充一句。
常晴紧抿嘴唇没说话。
李愔这时候眉毛一挑往前凑了凑,“不过话说到这你一定要去么?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的哦!本王可以陪你吃,陪你玩,惹出什么乱子还有本王替你罩着!”
正经没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常晴斜过去一眼,“用不着”
李愔第N次被无情拒绝,他撇撇嘴。
今天是元宵节,可是常晴一点也没有因为今天是个节日而感到开心,听茯苓说李墨言十六就要出门,既是明天,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说服他?
常晴内心焦灼一次次地在房门与床铺之间徘徊,她一次次地下定决心伸手去拉门,而后又一次次地因为信心不足而放弃。
她循环往复一遍遍地在屋子里转着圈,脑子就跟打结了一样,什么有用的台词也想不出来。
记得曾经在课上有老师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人如果到后来仍旧一事无成很大问题在于他读书不多而想的太多。
是啊,不去做就永远不会有结果,一味地想就永远都会停留在起点,还没开始就止步不前这不是她的风格。
常晴用力攥了一下拳,随后转身咣啷一声拽开房门。
另一端,李墨言自从出宫搬进这座王府,他还从未在自己家的哪条路上耗时这么久过,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方向走着,一遍一遍地在那个抉择的中点上左右摇移。
噗通!
突然从一侧转弯小跑过来的常晴猛然跟他撞在一起,李墨言伸手一捞,后仰的常晴一下就被他圈进怀里。
明月皎洁,一年当中可能只有今天的月亮最漂亮了,两人认出彼此谁也没动,就那么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互望着。
过了许久,常晴脸一皱吧露出一种可怜巴巴的委屈相,干嘛不许她去?
男子的眼里满是月影折射出的柔光,他的唇角细微挑出一丝笑容问:“就那么想要随本王去么?”
“那还用说!”常晴撅着嘴巴,貌似委屈到了极点。
男子深深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李墨言率领一众随行侍卫准备启程。
李愔前来相送,跟自己哥哥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来到常晴面前,两只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只说了一句话,“别再横着回来了哟!”
去!常晴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常晴身上穿着一件李墨言派人送给她的狐裘,李墨言走到常晴面前紧了紧她领口处的绑绳,又看了一眼她捧在手里的暖手炉,这才看着她爬山马车。
这一路必定是艰辛的,如若不是高昌突然像中邪了一样天天在边境跳着脚的挑衅,谁也不会大冬天的出来打仗。
“王爷!这件事真的跟吐蕃的仓拉公主有关系么?”常晴抱着暖手炉躲在毛茸茸的狐裘里问。
李墨言正在看每日都会源源不断送过来的军情文书,他的眸光稍显迟疑,不过还是“嗯”了一声。
常晴不免觉得有些内疚,毕竟这一切的源头说来说去还是在自己身上,她的表情里写满了担忧,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墨言翻看着手中的公文,“既然现在她想借高昌挑起事端,那就打吧!”
他的神态里看不出有什么压力,于是常晴便问:“有胜算么?”
李墨言深吸一口气,“如果吐蕃台面上坐等与我们联姻,北边的突厥也不插手的话,高昌不过就是个弹丸之地!”
突厥在古代一直都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威胁,常晴问:“那他要是插手了呢?”
李墨言抿了抿唇,眉心与此同时微微蹙在一起,很明显是在说那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