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少主发话。
李桃歌阴阳怪气说道:“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先挑了他们手筋脚筋,拔了舌头,关在笼子里晒着,何时晒脱了皮,再给他们喝水,先关一年再说。”
他自己可不懂这些恶毒伎俩,全是从袁柏那里学来的,不良人精通酷刑,能根据刑具和地舆施展出各种刑罚,暴晒就是其中一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老大不怕死,但听到少年轻描淡写说出的酷刑,立刻吓得双腿发软,想要拔出刀来自刎。
李桃歌马鞭卷起,腰刀飞入他的手中,指头弹出,上好的刀身断为两截,“我给你说了,求死无门,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得问本官答不答应。”
楚老大哆哆嗦嗦说道:“你……你比青瓷镇的马匪都不是人!”
李桃歌微笑道:“你们恶贯满盈,按律当枭首示众,本官是在给你们寻一条活路而已,这样吧,你们同大军西征,如果能立下军功,免去死罪,若是立下大功,升官发财。”
楚老大终于跪地,喊道:“草民愿入伍西征,可草民之前曾是安西军一员,在军中效力过,不知有没有罪!”
李桃歌笑道:“谁说当过安西军,就不能西征了?不瞒你说,我去年还是镇魂关的槽头,今年带领大军征讨郭熙,按照你的说法,我该被关进大牢受审?”
周典和鹿怀夫贺举山露出坏笑。
楚老大惶恐道:“草民不敢。”
李桃歌朗声说道:“郭熙谋反,又不是你们谋反,无论曾是安西军还是保宁军,只要是我大宁将士,人人皆可征讨郭贼!”
“多谢大人!”
“大人英明神武!”
马匪双膝倒地,不停磕着响头。
“一炷香,收拾好你们的行囊,准备随大军攻打碎叶城!”
李桃歌驱散了众人,下马喝水润喉,周典望着四散飞奔的马匪,疑惑道:“为何要收拢这些乌合之众?没有一年半载的苦训,打起仗来,顺风屠戮百姓,逆风溃不成军,反而会拖后腿。”
李桃歌神色复杂道:“怎样处理这些匪贼,属实令我头疼,杀了?上千人,没功夫一个个审问,总有冤死的鬼,不杀,留下青瓷镇又是隐患,现在看起来乖巧听话,以后又会成为祸害,不如将他们归入大军,喂马喂羊,送水做饭,好歹为家国出份力。”
周典点头道:“确实不好处理,为难你了。”
李桃歌轻声道:“把他们打散,放到鹿将军和贺将军麾下,盯紧点,有人敢逃跑,砍了杀鸡儆猴。”
周典答了一个好字,说道:“对了,咱们进入镇子时候,好像有个骑驴的男子,你看见了吗?”
李桃歌挑眉道:“你也看到了?我以为我眼花了呢。”
周典慎重说道:“他能连人带驴转瞬间离开咱们视线,想想就可怕,或许是江湖中成名高手,跑到咱眼皮子底下,或许是奔着你来的,不得不防。”
李桃歌好笑道:“看来安西不是我的福地,过了这么久,我这条命还有人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