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后门就被从里打开,然后从里面探出一颗滴溜圆的脑袋,“你找谁?”
李管家朝他拱了拱手,“我找你个管事的。爱.+阅.+读”
那人皱了皱眉,“你要找陈姨大可从前院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嘛,都是大男人,何况这么偷偷摸摸的。”
李管家被这人说得脸颊微红,“实在是羞于启齿,还请这位小哥行个方便!”说完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这人。
这人颠了颠手中的荷包,微微点了点头,嗯!份量不轻!
“好吧!你们先在此等着!”说完就重新关上了门。
李管家见后门再次紧闭,焦急地边搓手边来来回回地走动。
莳花馆
李玉琳刚被带走,守后门的那人就跑过来向陈姨禀告道:“陈姨,后门有人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陈姨,您要不……”说完就停顿了,然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姨。
陈姨一见这人一个劲儿地替别人说话话,就猜到他肯定又是收了人家好处,遂其淡淡地睨一眼那人,“又收了人家好处了吧!”
那人嘿嘿两声,“这不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这要是不收多不好啊!”
陈姨抬脚踢了踢他,“少不要脸了!带他进来吧!”
那人立即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孙家乐看着陈姨与下人的相处和谐,继续痞笑道:“陈姨到是性情中人!”
陈姨勾唇一笑,“他们都是我的人,我要是不爱护,谁来爱护?”
孙家乐点了点头,“那小爷就陪你去见见那人吧!”他可是知道来人是谁,按照他的计划,那人应该派人过来了,所以他岂能失了这么个看戏的机会?
很快,李管家就被人领着进来,他今日来求人的,所以他的姿态摆得物别低,“陈娘子,今日在下来,是想求陈娘子行个方便。”
陈姨子与孙家乐对视一眼,扬起招牌笑容,“在下是开门做生意的,与人方便也能结个善缘,只要这位小哥不找我莳花馆的麻烦,这个方便在下还是很乐意给的。”
李管家继续说道:“据说我府三姑娘在这儿,在下想将三姑娘接回去,还请陈娘子能将三姑娘交出来!”
“交出来?”陈姨挑了挑眉,“你一不报家门,二不道缘由,一来就要在下交人,在下实在不知,但凡来这莳花馆的,不是恩客就是做那迎送客往的姑娘,你这是要我交出恩客呢还是我莳花馆的花魁啊?”
李管家眉色沉了沉,“陈管事,我是李尚书府的管家,在下性李,我家阿郎也知陈管事是个性情中人,陈管事今日若给我尚书府行了方便,他日我尚书府必有重谢,还请陈管事莫要打诨插科。”
陈姨妩媚一笑,“原来是尚书府呀!小哥怎么不早说呢!”说话间就对她抛了一个媚眼,还用那带有浓厚香气的纱帕朝李管家挥了挥。
浓浓的香味立即朝李管家扑了过去,呛得李管家一个猛咳嗽,虽然李府也有不少女人,但两个姨娘在王素琴的强势镇压下压根儿就不敢弄出任何的幺蛾子,特别是那漫天扑面而天的香气只能是李府正经主子才有资格做的。
陈姨见李管家咳嗽得满脸通红,脸上的笑意更加扩大了,“哟!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莳花馆吧?”说完就看向孙家乐,像他这种莳花馆的才顾客,那可是从来都没有不适应这里的香气的。
但凡是进莳花馆消遣的阿郎郎哥儿们,哪个不是抱着浑身散发着浓浓胭脂香的花魁们一个劲地猛亲?
也就只有这种第一次进来的雏才会这样。
李管家被陈姨这赤裸裸的调戏逗得更加手足无措,但他到底是多吃了几年的盐,跟着李振兴见多了大风大浪,很快就镇定自若,“陈娘子,还请行个方便!”
孙家乐拿起折扇轻点了几下鼻子,借以遮挡微勾的薄唇,随后轻咳一声,“原来是李管家啊!久仰久仰!整日忙着处理家事,所以无闲心来逛花楼,不过,李管家,人生苦短,咱们就得及时行乐,李管家整日为李府操劳,你得少多少快乐啊!”
李管家见孙家乐在这莳花馆像是自己家一样,遂其好奇地问道:“这位郎哥儿是?”
孙家乐潇洒地展开折扇微微扇起来,摆了一个自认为帅得惊天动地的动作,“在下是孙家乐,父亲乃兵部侍郎,最爱逛楼打球斗蝈蝈。”
说完就得意洋洋的高昂着头,好像纨绔成了流行趋势似的,这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作派完全让人不耻!
但李管家还是笑着朝他作揖,“原来是孙郎哥儿啊!”孙家乐的名头他可是如雷贯耳,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因为这,兵站侍郎曾经拿着手臂粗的树干满京城追着打,嫩是没追上年轻力壮孙家乐,随后这一笑柄一度在很长的时候里都是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这孙郎哥还是不改往日风格,甚至还有俞演俞烈的架势,不止经常流连于青楼,更是今天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