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侍郎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遂其恶狠狠地瞪着龚寒,“你这逆子,你若是不求得李三姑娘的原谅,回府后非打断你的腿!”
龚寒被吓得连忙双手着地朝李振兴爬过来,然后抱住李振兴的膝盖使劲表白道:“岳父,我真是对三姑娘一见倾心,还请岳父全了我的一片痴心吧!”
李振兴烦躁地一脚踢开龚寒,“谁是你岳父!”
龚寒被李振兴一脚踢地倒在地上,求救般地看向龚侍郎,“父亲,孩儿真的不能没了三姑娘啊!三姑娘若是不敢嫁于我,那孩儿也就不活呐!”说完就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爱阅读〗
龚侍郎略有些为难地看向李振兴,“李尚书,您看——”顿了顿,“想来犬子对三姑娘真的是痴心一片,还望李尚书能成全这两个孩子!”
李振兴这会儿看见这两人就特别的来气,今日是休沐,自己原本准备出府去与一帮友人聚聚,结果还未等他踏出府门,门房就来报,说是龚侍郎父子俩前来请罪。
一大早的请哪门子罪嘛!搞得他莫名其妙,但龚侍郎身为自己的下属,自己若是不见,岂不令他寒心?
遂其无法,只得见了这龚侍郎父子,可是,谁来告诉他,他们为何要说这么劲爆的话题?
“看什么看!”李振兴很不耐烦地说道,“本官的女儿从不与人私交,她是何时与你结识的?你今日若是不给本官一个交待,待明日本官定要参你一本!”说话间就恶狠狠地指向龚侍郎。
龚侍郎这才对龚寒说道:“你还不快如实说!”
龚寒战战兢兢地跪直身子,“岳父,”刚喊出这两字就被李振兴给瞪了一眼,害怕地缩了一双肩,“启禀李尚书,其实,昨日李三姑娘与我同床共枕了一晚……”
“放肆!”李振兴不等龚寒说完就将其打断,“本官的女儿岂是你能毁其名誉的?本官的女儿昨日好好地呆在李府,何曾出府过?”
龚寒见李振兴不信,连忙竖起四根手指对天发誓道:“我敢对天发誓!昨夜确实是李三姑娘与我在莳花馆同宿了一夜,李尚书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莳花馆问莳花馆的老鸨,若我敢说半句假话,我愿承受天打雷劈之刑!”
龚侍郎见龚寒发此毒誓,心中着急万分,但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猛朝龚寒挤眉弄眼,可龚寒压根儿就没看见他的暗示,遂其只能干着急。
李振兴怒瞪着龚寒,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异样,但龚寒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又不似作假,遂其只能说道:“你最好祈祷你说的话是真的!”
龚寒连忙接着说道:“但我又不能做那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所以我才央求父亲陪我来向李尚书求亲,我真的愿意负责!我愿意迎娶三姑娘!”
很快那跑去后院的下人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启禀阿郎,三姑娘没在府。”
“什么!”李振兴被惊得从玫瑰椅上站了起来,“你可曾去三姑娘的院子问过了?”
那下人见前厅气氛有些凝重,他也不敢有任何大意,连忙说道:“回阿郎,奴才问过宝珠,宝珠也正在找三姑娘。”
李振兴眉头紧皱,目光锐利地射向龚寒,“你最好祈祷我女儿无事!”看向那下人,“去将管家叫来。”
那下人连忙撒腿就奔了出去,他昨赶紧叫管家过来,前厅的气氛实在是太凝重了,自己若是单独留在这儿,只怕随时可能成为炮灰。
李管家很快就赶到前厅,李振兴直接对他吩咐道:“你赶紧去莳花馆一趟,一定要将三丫头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切不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记得做得隐秘些。”
他实在不敢冒险,万一这黄口小儿说的是事实,只怕现在外面已经流言满天飞了,李府上次好不容易从李玉侨的流言中全身而退,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李家的名声只怕是要臭得不能再臭了。
虽然李家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被赐婚给安亲王的未来王妃,但若是李家的名声受损,万一安亲王悔婚,二丫头只怕是不也再说亲了,自己岂不得不偿失了?
李管家不敢有任何迟疑,领命后就带着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莳花馆
李玉琳自从被大堂的人指指点点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一个劲儿低声嘀咕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陈姨看着如小狗般卷着的李玉琳,恨恨地又掐了一下,“小浪蹄子!你刚才不是说有银子吗?你得将老娘的损失都补回来,要不然你就给老娘老实地接客,直到将老娘的损失补齐了再说!”待她真的接了客,那她还有从良的机会吗?当然没得,往后还不得乖乖当她的摇钱树啊。
李玉琳双臂抱着膝盖,头埋在两膝之间使劲摇晃着。
陈姨见李玉琳摇头,气得又掐了一把李玉琳,“银子没有?”
孙家乐边摇着折扇边看着好戏,见李玉琳被陈姨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底有些心软,遂其好心说道:“陈姨,你要是再掐,那可就真的不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