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红唇微勾,看来这京城里有不少府邸将府中弃棋打发到这庵堂,显然这庵堂就是他们处理名誉有损的姑娘的踏板,这佛门圣地也只是假借了圣之名,实则肮脏不堪。『Шww.loveYueDu.?om』
庵主见此也不想再多与李玉侨浪费口舌,而此地离京城甚远,她就当放放水吧!
“贫尼瞧着李施主年纪尚幼,只怕无力自己解决一应吃食用度,贫尼会让莫尘安排人每日给你送去斋菜,但加工得你们自己,这是贫尼最大的让度,李施主若是还不满,贫尼也就爱莫能助了,阿弥陀佛!”庵主说完就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闭眼念着佛号。
李玉侨见此也就不再继续为难,一口吃不成胖子,她对在庵堂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日三餐即可,“多谢庵主!”
“李施主请回吧!”庵主无意继续与李玉侨浪费心神,遂就打发起了她。
李玉侨笑了笑,毫不拖泥带水地向庵主告辞后就朝斋房走去。
当李玉侨回到斋房时,素梅已将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彻底地打扫了一番,还将自己弄成了一个大花脸,李玉侨难道地看着素梅露出爽朗的大笑。
素梅见自己的窘样取悦了自家姑娘,抬手随手胡乱地在脸上一抹,“姑娘,奴婢都收拾好了,只是咱们刚来,这庵堂的姑子也未曾送些吃食一定要来,咱们晚膳该如何解决?”
李玉侨盈盈一笑,“放心吧!她们呆会儿就会送过来。”说完就走向那张破旧的桌子。
素梅立即快步走过去,将长凳拉开好方便李玉侨入座,因为这屋子还没有任何吃食,所以素梅连忙跑过去拿着水囊跑过来递给李玉侨,“姑娘,咱们这里没有水井,姑娘就先将就着喝几口吧!”
李玉侨接过水囊喝了几口,然后递给素梅,“你也别恼,虽然这杏花庵做得确实过份了些,但咱们初来乍到,被人小瞧实属正常,过几日习惯了就好,再说了,咱们来这庵堂是替李府祈福,咱们光明磊落,并不比旁人低了一等,咱们尽可按照往常一般行事即可。”
素梅得了李玉侨的肯定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当初莫嬷嬷交待她的时候,她本来以为在路上解决了李玉侨,她就可以返回李府,但现在情况有变,她也不得不在这庵堂扎下根,自己还需与李玉侨长期相处,自己一定要将那件事忘记,当作从未发生过,不然自己迟早会在李玉侨面前露出马脚,到时候只怕自己也会落得素兰一样的下场。
她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担心在不久的将来真的实现了。
京城,李府
前厅,车夫正跪在中央向坐在上首的王素琴汇报着送李玉侨去庵堂一事。
王素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染得大红蔻丹的手指,“哦?你完成任务了?”
车夫脸上一喜,“娘子,奴才确实已将二姑娘主仆留在了偏僻的路上,那地方绝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儿。”他以为他将此事完成得干净漂亮定会赢得王素琴的丰厚打赏。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王素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可看清那人下手了?”
车夫被问得一脸懵,他当初接到的任务只是将李玉侨拉至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儿,然后将那对主仆弃下逃之,所以他根本就不确定王素琴所说的话是为何意。
王素琴见车夫迟迟不回话,怒道:“如此阳奉阴违之人本娘子要来何用?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杖毙!”
车夫被吓得立即连声求饶,“娘子饶命啊!奴才只是接到将二姑娘弃下的命令,并未听说要做其它的呀!还请娘子明鉴!”
王素琴岂会不知?她淡定地端起一旁的盖碗,一只素手轻轻地拿起碗盖轻轻浮去茶水上的茶叶,然后若无其事地轻抿了一口。
莫嬷嬷会意,遂朝门外候着的下在喊道:“你们还楞着干嘛?还不快将此人拉下去!”
门外候着的两名下人立即窜进来,架起连声求饶的车夫就边拖带拽地就离开了前厅。
前厅终于干净了下来,莫嬷嬷一脸讨好地说道:“娘子,此计一成,二姑娘只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王素琴唇角含笑地将盖碗放下,“谁让她挡了爱雅的路!跟她那娘一个得性!”说完双眸就迸射出一股狠毒。
这时,门外一名下人来报,说是王嬷嬷求见。
莫嬷嬷瞧着那来禀报的下人,苍老却精明的又眼射出一股不甘来。
杏花庵
李玉侨来到这杏花庵也已有了好几日,刚开始还有庵堂的尼姑盯着,在发现她每日除了念经礼佛以外,就是呆在自己的斋房里,所以庵堂里的尼姑对她也松懈了很多。
李玉侨决定金蝉脱壳出去转转,但她身边还有个细作小尾巴,得先将她安置了,还要找到无懈可击的理由,那样自己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溜出去。
这日,素梅按照往常的习惯给李玉侨做了一个小葱拌豆腐,再配上一点儿咸菜,就这样将就着一碗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