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不甘地看向莫尘,“这位小师姐,我家娘子好歹给敝庵也添了不少香油钱,为何还给我家姑娘安排这样破旧的住处?”
莫尘微微一笑,“贫尼不知,贫尼都是按照庵主交待的来布置的,两位施主若是有疑问,大可前去大殿询问庵主,贫尼告辞了。WWW.L〇Vё?UEDU.C〇М”说完就朝外急步而去。
素梅看着那早已跑远的莫尘,气愤地看着李玉侨说道:“姑娘,您看她们,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姑娘,咱们给府里写信吧,让娘子出面将那些香油钱要回来,这也太不值了!”
李玉侨勾唇一笑,“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将咱们带来的衣物收拾一下,再将这屋子打扫一下,我看这屋子也并不是不能住人吧!至少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起乡下的茅草屋,这至少还是瓦房呢!”
既然这庵堂的庵主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苛待于她,不就是受了王素琴的指使吗?要不然谁给尚书府的人使绊子?
王素琴以为就这些小伎俩就可以打垮她?
哼!
素梅得了李玉侨的吩咐,只能认命地去收拾屋子。
李玉侨见素梅拾掇这屋子还需要花些时间,所以就准备去转转这庵堂,她顺着庵堂内的小道随便走着,这杏花庵随处可见的杏花树想来就是杏花庵名字的由来吧。
突然,前方传来莫尘和庵主的声音,只听那莫尘正在向庵主回禀着李玉侨走进斋房的表现,“回庵主,那李施主倒未表现出不满来,只是那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不停地抱怨咱们安排地不好,还拿李娘子给咱们杏花庵添香油钱说事儿。”
庵主微微一笑,“莫尘,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处事要冷静,那丫头抱怨有何用?只要李施主无怨言就好了,再者,李娘子派人来添香油钱时可是有交待,李施主过于年轻,处事莽撞,咱们要代为管教管教,你吩咐下去,她们的一应用度吃食就让她们自己去解决,省处到时候李娘子怪罪下来咱们不好交待!”
莫尘不明地说道:“庵主,小尼不明,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又不是没往咱们庵堂塞人,可最后的结果如何?那些不都是被家族遗弃的吗?那李施主想来也是个不得主母喜欢的,所以才丢到咱们庵堂,咱们为何还要收留?何不将人赶出去?……”
庵主呵斥道:“闭嘴!”莫尘立马被吓得闭上了嘴,庵主这才继续说道,“你这口无遮拦的个性,几十才可以改改?那李施主就算是被家族遗弃,只要那李娘子没有言明,咱们就不可妄下定论,你又如何能保证别人无翻身的机会?做人得将眼光放长远些,别学那些个碗里观鱼的目光短浅之辈!”
莫尘本还想反驳几句,但看着庵主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还是选择乖乖地闭上了嘴。
这时,李玉侨才抬脚走了出来,在庵主和莫尘二人吃惊的表情下淡定地走过去双手合十地朝二人微微施了一礼,“庵主有礼!莫尘师傅有礼!”
庵主在微微的呆愣后迅速反应过来,对李玉侨还了一礼,“李施主为何会在此处?想来是莫尘没有交待清楚,那贫尼就勉为其难地嘱咐一遍吧,这前院乃杏花庵尼姑们修行之地,李施主虽然是代发修行,但还不算是杏花庵的尼姑,所以还请李施主以后莫要在庵堂乱走,尽量就呆在后面为好。”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快就恢复如常,李玉侨忍不住在心中为庵主喝彩了一声。
莫尘在李玉侨出声后就默默地退到了庵主的身后,一脸恭敬地躬着身子,尽量缩小自己当自己不存在般。
李玉侨脸上不喜不怒,“我记下了,只是我初来乍到,对贵宝地还不熟悉,所以才四处走走,四处看看,还请庵主见谅!”
庵主微微一笑,“贫尼也不是那迂腐之人,李施主以后莫要再犯即可!方才莫尘忘记将杏花庵的规矩告知于你,李施主是第一次来咱们庵堂,凡是入咱们庵堂的人都需各自解决自己的一应用度吃食,还请李施主莫要忘记了。”
话落,李玉侨并没有气愤,反而彬彬有礼地说道:“自己解决?但是我在出发之前,母亲亲自交待杏花庵的庵主会安排好一切,到了这里为何又变卦了?难道是母亲添的香油钱太少了?如若是这样,我呆会儿就送信回府,相信母亲定不会吝啬那些儿香油钱的。”说完就含笑地看着庵主。
庵主可是时刻记得王素琴派人传的信,当然也是看在她添了不少香油钱的份上,只怕这李玉侨所言实为句句恐吓,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但如果自己没有办成李娘子交待下来的任务,引来李娘子的震怒,她这杏花庵只怕得少一大笔的进项。
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尼不打诳语,贫尼所行之事都是按照贵府要求来做的,而且出家人自当自食其力,这也是为了锻炼李施主的定力,如若李施主边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做不到,那岂不是失了来庵堂的初衷?”
李玉侨冷眼看着庵主,果然不愧是一庵之主,这份定力足以见证了她所经历过的风浪。
她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