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知道，可你这次竟然把人带回家来，你简直就不是个东西，我嫁给你，替你生孩子，甚至还给你养别的女人的孩子，你到头来就这么对待我？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孔采柔低喊着，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在门口的程愉，眼里的厌恶毫不遮掩。
“你到底有完没完，跟你说了八百遍了，那是我公司一个同事，碰巧遇到邀请来家里坐坐，结果你一进门就发疯，你是不是有病啊，再说，你既然嫁给我，替我生孩子养孩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孔采柔，我看我就是平时对你太好，你他妈就是欠揍。”程滔面露凶光，这件事让他在公司里丢尽了面子，他还没找这女人算账，这女人倒是天天跟他闹。
“同事？哈哈哈哈拉倒吧你，你当我傻啊，我要是再晚点回来，你们俩都滚到床上去了吧。”
孔采柔还在骂个不停，程愉越过一地的狼藉，打算回自个儿房间去，这些事光听着就让她恶心反胃。
“程愉你给我站住！”孔采柔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般，拿起桌上一个水杯就朝她砸过去。
水杯砸到她手臂上，随即滚落下来，‘哐当’一声在地上砸成玻璃渣。
“我养我自己的孩子，我没话讲，我凭什么要养她，她配吗，她跟我有关系吗，还一天到晚就只会摆脸色给我看，程滔，我忍你这个女儿很久了，我当初嫁给你，你可没跟我说你有个女儿，后来你说要把她送人，你送了吗？她高中都要毕业了，人还在这里，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有哪一件做到了！”女人像是彻底疯了一样，狂吼不已。
“程愉你是怎么养大的，我和你心里都有数，孔采柔，你别动不动就拿程愉来说事，要是没她在，就靠你来收拾这个家，那这里早就比猪窝还脏了，你别我们每次吵架，你都拿程愉来，我听了都烦了，再说你怎么对她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我有说过你什么吗，我还不是由着你去了，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他妈还一天天跟我闹。”
“程滔，你也……”
剩下他们吵什么，程愉都没有去理会了，她进了房间直接锁上房门，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隔绝那些令她想吐的话。
从小到大孔采柔是怎么对她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打踢踹砸，她哪样没被孔采柔对待过，而她的亲生父亲，什么都知道，却不做任何事情，甚至连为她稍稍袒护一下，都不曾有过。
似乎看着她被打，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程滔特别讨厌她。
她心里很清楚。
客厅那些话，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她到底是有多招人讨厌，才会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恨不得她去死。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以前特乖，特听程滔的话，就算他再厌恶自己，她也很依赖、很喜欢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的愿望无非就是喜欢程滔多喜欢她一点，别无他求。
可一次次的，他明知道孔采柔在虐待她，依旧选择无视她的受伤、她的求救，甚至对她的态度更加嫌恶，终于让她对这个男人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从心底里，她也没再当他是她的父亲了。
晚些的时候，外边安静了下来。
她拉开门，抱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程滔的身影早已不见，孔采柔见她出来，更是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往她这边扔来。
程愉避无可避，遥控器砸到她的额角，伤口立马红肿了起来。
“疯够了？”她抬眼，毫无温度的眼神投向孔采柔：“孔采柔，从今以后你再动我一下，我就去厨房拿把刀，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当然，我死也不会忘记带上你宝贝女儿的。”
孔采柔拿着纸巾盒的手一僵，程愉从来就不是放狠话的人，她说得出做得到。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孔采柔朝她大哄大叫，手上的东西却再也没敢往她身上丢去。
程愉表情不变，越过孔采柔走进了浴室里，耳边还能听到那个女人恶毒的话语。
“程愉，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程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勾起了一个凄厉的笑容。
她为什么要去死？
她凭什么去死？
她要死早就去死了。
她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终于快要甩开这个恶心的地方了，她当然不可能去死。
她要好好的活着。
第二天的时候，经历前一天的暴雨，今天只剩下小雨淅淅沥沥。
赵瑞年见到程愉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这额头怎么回事？”他语气带着关怀，表情更是凝重。
“撞着了。”
“擦药了吗？”
“嗯。”
赵瑞年眉头紧皱，目光下移的时候，看到她手臂一片淤青，胸口里的气更加堵了。
他没再多话，知道就算问出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