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大师听见他的话无比满意:“善恶之道,世间少有人同朝月般看得透彻。”
“人心有别,故以从己者为善,逆己者为恶。”于子悉微顿,“子悉所言,不过是尽全力维护想维护之人罢了,他本没错,又为何要承受世间流言恶语,便只能由我这个做师尊的替他承受了。”
明净大师笑笑:“子悉是个好师尊,尽了为师之责,可世间总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万事莫要勉强,尽力为之便可不负于心。”
明净大师落下一子,便道:“此局已了,望施主一切顺遂。”
于子悉微怔,他看着眼前的死局:“承大师吉言。”他略微顿了一下,“可哪怕是死局也总有可解的时候。”
“可死局当真那般好解吗,其中艰辛又有谁人能知?”明净大师依旧是挂着那副笑容,“世间万事,不可勉强,不负于心,足以。”
于子悉反问与他:“那大师若已经不负与佛祖,又可还会继续向前行之,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明净大师:“修佛一道,理应如此。”
于子悉在某些事上固执至极:“大师们尚可割肉喂鹰,弟子又为何不能以身付局?”
明净大师离开后,于子悉再看灵幕之时,已经发现了他兰雪堂弟子的身影,不过那名弟子并不是谢之非。
与其对阵的是一名道宗的弟子,俩人打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兰雪堂弟子落败。
于子悉心中虽惋惜,但也仅此而已,毕竟他兰雪堂志不在此,常年四处奔波,有时间修炼已经是万幸了,这般情况下还能与道宗优秀弟子打得不分上下,已经是极佳了。
一日下来,兰雪堂的弟子,除了谢之非外皆全部已经上场过了,谢之非运气不错这一轮落空,而兰雪堂这四名弟子两胜两败,成绩也算得上可观,不过一共七日时间,失败的弟子也尚有翻身的余地。
落枫山庄这边,于子悉对那些弟子并不熟,连脸都没认全,便看到落枫山庄的弟子服时看上几眼,没太往心中记。
而白郁这场比赛于子悉却是认认真真地看了的,这场比赛颇为精彩,白郁运气不算好,第一场就碰见了临峰山断逸仙君的弟子,也是临峰山此行的首徒,修为同他也是不相上下,皆是在筑基中期,不过到最后还是白郁险胜。
于子悉替白郁松了口气,不过此届的仙盟大比人才辈出,他也替后面的弟子捏把汗。
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第一场就是谢之非出场,于子悉立刻打消睡觉的念头,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他看见谢之非拿着淬火刀,身形落在甲号决战台上。
谢之非明明是面无表情,可于子悉就是觉得谢之非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待播报的弟子介绍完之后,便开始了。
同谢之非对战的弟子有些忐忑,因为他只是个筑基中期弟子,如此修为在今年仙盟大比上也算的上出色,可他遇见的是已经结丹的谢之非,他根本毫无胜算。
不出所料,谢之非连刀都未拔就干脆利索地结束了战斗,只不过他在下台之前,不知有意无意地朝灵幕这边看了一眼。
灵幕是决尘尊者亲自所设,谢之非根本不可能察觉到灵幕所在的位置,可于子悉总以为,谢之非这一眼并非偶然,是切切实实地在看他。
于子悉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兔崽子越来越诡异了,也越来越不服管了。
谢之非比赛结束后,于子悉便彻底地失了兴致,干脆睡起了回笼觉。
与此同时,除谢之非外,孟宸浩、步悠然、白郁等人也在仙盟大比上大放光彩。
几乎所有人都联想到,这皆的仙盟大比的榜首,就在这四个人之间产生。
于子悉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敲门他房间的门。
于子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想怎么都在这时候来。
门打开之时,外面站着的是白发老者决尘尊者。
……来的人还一个比一个的位高权重。
于子悉朝着决尘尊者作了一揖,立刻请进来,给他湛好了热茶。
“老夫来看看我们昔日的榜首。”决尘尊者表明来意,“看来我们于榜首的徒弟也非同凡响啊。”
于子悉道:“是子悉不周,竟然劳烦尊者亲自前来,应当去拜访尊者才是。”
决尘尊者摆摆手,似是绝对不信他这般模样的:“你于子悉可不是这样的,当年你得了大比榜首之后竟是将所有人都嘲笑了一番,就连老夫都不曾幸免,你可忘了?”
“……”于子悉颇为尴尬地笑了两声,“那时年轻气盛,回去之后可少不了师尊一顿打,尊者还是别让子悉想起那段恐怖至极的回忆了。”
决尘尊者大笑两声:“这样才是老夫所认识的于子悉。”决尘尊者并未叫于子悉的道号,而是极为亲切地称呼于子悉的名字,“老夫还以为才过了百年之久,你也跟那些老东西一样学会虚以委蛇,奉承之道了呢。”
这决尘尊者还颇为对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