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悉扶额,谁成想,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偏偏在云絮仙姑这折了,更稀奇的是,他明明根本从未招惹过她,却偏偏被她给盯上了。他无可奈何,便只能处处躲着她,这一躲便是整整二十年,可她竟然还未死心。
于子悉干笑两声,用力将自己的道袍从她手中扯出,企图安抚她两句:“云絮啊,好久不见,你先冷静下来,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又何必非揪着我不放?”
听到这,除了这之非外,估计都要以为于子悉薄情寡义,背信弃义,抛弃了人家,还故意躲着人家。
就连谢之非都忍不住问了:“师尊,您与云絮仙姑……”
“不是你想的那样!”于子悉忙解释道,随后他语气稍微温和些对云絮仙姑道,“云絮,我们不过仅是数面之缘,在下又从未招惹过你,况且,你一上来就……在下自然要躲着你些了。”
“那又如何!”云絮仙姑道,“我一见到你便知你是我命定之人,非你不嫁!”
于子悉无言以对:“……”
这下周围之人便听明白了,并非是于子悉背信弃义,而是云絮仙姑纠缠不放。
谢之非紧蹙的眉毛也松开些许。
这时,又一道铃声响起,来人正是云絮仙姑弟子步悠然,她将云絮仙姑拉了回去,还低声在云絮仙姑耳边道:“师尊,弟子知您心喜朝月仙君,可今日可是仙盟大比的大日子,您还是冷静些吧。”
云絮仙姑这才冷静了下来,可视线还是死死黏在了于子悉身上。
于子悉拿这位毫无法子:“……”
步悠然对于子悉道歉:“让仙君见笑了。”
于子悉笑笑:“无妨。”
这时又来了一批人,正是落枫山庄之人,为首之人正是白郁。
白郁一看见于子悉眼睛立刻亮了,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消失不见。
他立刻小跑到于子悉面前,眨了眨眼睛:“于叔叔,父亲让我来带着各位师兄弟们来此,还说待来到决尘峰就要先找到您,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于子悉笑着揉了揉白郁的头发:“那你们可要乖乖的哦!”
“放心吧!”白郁道,“我们绝对不会给于叔叔惹麻烦的!”
于子悉失笑:“逗你的。”
谢之非好不容易缓和的表情立刻又冷了下来,他充满敌意地看着白郁。
因为谢之非的视线与敌意太过明显,白郁想不发现都难。
不过白郁首先还是为了谢之非的修为感到惊讶:“谢真人不愧是于叔叔的弟子,进步飞快。我修为虽比不过你,不过若在仙盟大比上碰到你,我也决不会气馁!”
谢之非闻言冷笑一声:“那便赛场上见分晓吧。”
之后又依次来了不少熟面孔,于子悉都要起身问好,倒是连茶都没喝好,颇为心累。
就这样,总算到了时辰,各大门派世家纷纷御器而行,飞往决尘峰之上,场面无比壮观。
于子悉带领兰雪堂和落枫山庄的弟子飞上决尘峰之后,便有弟子在入口候着,交谈两句过后便带着他们前往他们应去之地。
决尘峰极大,每个门派都有所处之地,兰雪堂与落枫山庄也不能再继续同行了。
随行掌门或长老是不能与其弟子待在一处的,因此于子悉帮他们搭好营帐,见他们每个人都抽好签,挨个嘱咐两句后,就又去了落枫山庄那,来来去去都大点好之后才去了观战殿。
于子悉是最后一个到的观战殿,他打好招呼后便去了自己房间的门前。
每个门派随行之人都有一个小房间,他们可在房间内时时观看赛中情况,因为仙盟大比参与人数颇多,怕是要比上几天,因此房间内床榻之物等应有尽有。
他们可是比比赛的弟子们好多了,因为每个门派都是在自家之地搭营帐供弟子休息的。
虽说修士皆是不畏寒的,可一连几天睡的都是营帐,说到底也是乏累的。
此时,坐在首座上的拿着浮尘的白发老者道:“幸苦各位尊者远道而来,仙盟大比共举行七日,这七日要委屈各位尊者居此观战殿了。”
其中某个长老道:“决尘尊者此话严重了,您是决尘峰的主人,长年以来镇守决尘峰,也守着灵域,每五十年举行一次的仙盟大比也是您全权负责,操劳甚重,况且这观战殿应有尽有,又何来委屈一说。”
此时又一名男子道:“李长老所言极是,我等自是要谢谢决尘尊者的操劳。”
决尘尊者一晃浮尘,颔首,并未说话,反倒视线看上了于子悉。
于子悉微愣,随即对决尘尊者点头致意。
奉承两句后,各位随行长老也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有个巨大的灵幕,灵幕之上又分有四个角,分别为甲、乙、丙、丁四个决战台,现在刚抽好签不久,尚处与准备阶段,决战台上并没有人。
于子悉百无聊赖,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房间内逛了下,便干脆打坐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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