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悉时,疲惫的眼里还带着一抹欢喜,他深深地向于子悉作揖:“见过朝月仙君。”
白郁看向谢之非时,谢之非便先行了个同辈中人的见面礼:“在下朝月仙君弟子谢之非。”
白郁微微一愣,他虽然早已听说过于子悉收徒之事,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谢之非本人,他立刻回神回谢之非个礼:“落枫山庄少庄主白郁。”
于子悉看着白郁疲惫的模样也颇为心疼,因为尘缘仙尊与白老庄主是挚交的缘故,尘缘仙尊便经常带他来落枫山庄做客,甚至于子悉见到白老庄主都要叫一声伯父,他对白郁的印象也颇为深刻,还曾指教过他一小阵呢,硬要说起来,他也算得上是白郁的半个师尊。
白老庄主是白郁的爷爷,因为白老庄主很早就把落枫山庄交给白郁的父亲的缘故,白郁几乎是他从小管教到大的,白郁同白老庄主也是最亲的,白老庄主一仙逝,最伤心的肯定是白郁。
于子悉心疼地抱了一下白郁:“伯父已去,我深知你的感受,但还是要说一句,不要太过悲悯,伯父怕是不想看到你这般。”
白郁确实是累极了,他在于子悉怀里委屈地点了点头。
殊不知,这一个短暂地拥抱,却深深地刺激到了谢之非,在谢之非心里扎了一根刺,导致后面谢之非的视线就没从于子悉身上离开过,有人问他什么他也不答,就这么一直看着于子悉。
于子悉尴尬地笑了两声,对面前没得到谢之非回应的白慎行说:“他叫谢之非,是我弟子,他的性子就是这般,而且来的路上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白庄主见谅。”
“哪里哪里,谢小友年纪轻轻就是筑基期的修为,实在是天赋异禀啊。”白慎行顺着夸了谢之非两句,还好有人前来打破了这种尴尬。
来人穿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秀着华丽的图案,衣服质地极好,想来衣服的主人定出身不凡。此人年纪大约在弱冠之年,面若冠玉,虽然此人外表看起来温润有礼,可依此人的气质可见,这人应该很不好惹。
这人微微向白庄主低了低头:“白庄主节哀。”
白慎行立刻向此人行礼:“四殿下。”
于子悉听到这声称呼也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人竟是大邺王朝的四殿下越长歌,落枫山庄竟然还与朝堂上的人有联系,而且于子悉看得出来,越长歌是有修为的,而且越长歌的修为只比谢之非低了一线,竟是半步筑基。
于子悉的惊诧传瞬即逝,他也微微向四殿下低了低头:“没想到四殿下也来了,能在这见到四殿下,我倒是意外的很。”
越长歌竟也认识他:“朝月仙君安好,在落枫山庄没有什么皇子不皇子的,我与阿郁乃是好友,白老庄主生前又待我极为不错,我前来祭拜理是应当。”
于子悉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这本就是别人家的事,即使落枫山庄与朝堂真有些什么联系,那也是别人家的事,他这个外人是完全管不着的。
待宾客来全了之后,便一起祭拜白老庄主,等一切都忙完之后天色都渐黑了。
白慎行:“诸位幸苦了,在下已为诸位安排了客舍,诸位可先去休息,一会晚膳也会有人送到诸位房中。”
带于子悉和谢之非去客舍的是白郁,如今在私下里,白郁对于子悉的称呼倒是亲近不少:“于叔叔,谢兄,这两间房便是你们的房间。”
谢之非听见白郁对于子悉的称呼,立刻眉毛一蹙,脸上的表情又阴冷几分。
他都防这人防一道了,结果还是没防住。
偏偏于子悉还很亲昵地揉了下白郁的头:“今谢之非也幸苦了,快回去歇着吧,莫要太悲伤了。”
谢之非的脸色黑的更甚了。
还好白郁点点头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