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非并没回他自己的房间,而且跟着于子悉进去了。
于子悉看了他两眼,想问他怎么没回自己房里,但还是将这话咽下去了,没问出口。
谢之非注视着他,也没说话。
俩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还是于子悉忍不住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从进来落枫山庄之后,脸色就没好过。”
于子悉这么一问,谢之非就有点委屈地道:“我不开心。”
“为何?”于子悉问。
谢之非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了:“师尊待那个叫白郁的颇为亲密,竟然还抱他,还揉他的头。”谢之非越说越委屈,“明明师尊之前都只揉我一个人的头的,而且师尊都来没抱过我……”
于子悉:“……”
原来是小孩子之间的拈酸泼醋啊,没想到谢之非竟然还有这么一面。而且明明都是同一个人,谁能想到在前世手段狠辣的魔尊,在这一世竟然还跟他吃起醋来了。
于子悉想到这就忍不住地笑起来了。
谢之非更加委屈,那样子简直都快要哭了:“……你还笑。”
“噗!”于子悉尝试着板了板脸,然后,“……噗!对,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谢之非:“……”
算了,这人是他师尊,对着这人他根本生不起来气。
于子悉板了好一会才扳住,然后上前紧紧抱了抱这个都快比他高的男子,又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耳边道:“诺,这下可满意了?”
谢之非的身体一僵,又立刻回过神来将于子悉紧紧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颈间,不让他离开。
一时半会还好,可过了半晌于子悉见谢之非还没有松开的意思,便有些不舒服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这个姿势实在有些过去暧昧了。
可于子悉又转念一想,毕竟是他主动去抱得人家,而且人家本就吃着醋呢,心情不好,让他多抱一会又不损失点什么,便就继续由着谢之非了。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于子悉浑身顿时僵住,然后用力推了推谢之非,发现推不动,而且谢之非抱得更紧了,谢之非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黑了起来。
于子悉无奈地出声提醒道:“阿非,有人来了。”
谢之非怔然,于子悉平常要不就是唤他大名谢之非,要不就唤他徒弟、好徒儿,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称呼他。
谢之非如同像个吃到糖果的孩童一般,顿时就被哄好了,乖乖地松开于子悉。
于子悉从谢之非的挣怀里出来之后,就立刻去开门了。
只有谢之非在后面看着于子悉的背影笑容更甚,因为他看见于子悉的耳根冒了一抹绯红。
站在门外之人是四皇子越长歌。
于子悉见来人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问:“四殿下有何贵干啊?”
越长歌道:“我来找朝月仙君谈一桩生意。”
“哦?”于子悉眉梢一动,随后往一旁让了让“既然是生意,四殿下请进吧。”
越长歌点了点头便进去了,不过在里面见到了谢之非,他还是颇为意外。
越长歌:“原来令徒也在啊。”
谢之非黑着脸,于子悉害怕他好的不学坏的学,语出惊人说出什么意外的话,便抢先一步,说谎话眼睛都不眨地道:“我方才在指导阿非剑法,所以开门才迟了些,四殿下见谅。”
越长歌笑了笑:“仙君说笑了,明明是我贸然打扰,该向仙君赔罪。”
“四殿下严重了。”于子悉不想再同他说些没用的,给越长歌倒了一杯茶,“殿下还是先说是什么生意吧。”
越长歌拿起茶杯,在修长好看的手指之间转了转,他看向谢之非:“谢小友是仙君的徒弟,虽然我接下来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但在下实在是不喜欢谈话时有人在一旁看着。不过谢小友可否回避一下呢?”
“……”谢之非看向于子悉,在询问他的意见。
管他是不是什么天潢贵胄呢,又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这么听他的,说回避就回避。
于子悉顿了一下,还是道:“阿非,你先回房吧,稍后为师去找你。”
于子悉的话出来后,谢之非这才肯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狠狠瞪了一下越长歌。
待谢之非出去之后,越长歌这才道:“朝廷和修真界一向互不干涉,仙盟大比虽说是各大门派或者散修都可以前去,可是终究没说朝堂之人可以前去,我想去却没什么理由,只能前来拜托仙君了。”
“殿下想去仙盟大比那还不简单吗?”于子悉说,“殿下这么想修仙问道,还想去仙盟大比,大可随便拜哪个门派或者修真世家,哪怕当个游历的散修呢,皆可以前去。况且以殿下与落枫山庄的关系,让落枫山庄带你去未尝不可啊,不过是一个仙盟大比,总不可能会拒绝殿下吧?”
越长歌笑了笑:“话虽如此,可是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啊,我若是去了什么门派世家,或者干脆当起了散修,可我母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