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白看了一眼谢怀瑾的伤口,一脸沉思。Шww.l○ve?ueDu.С〇М
李锦瑶担心地问:“师傅,他没事吧?这蛇有没有毒?”
“小事一桩,”独孤白摆摆手,“不过丫头你先出去。”
李锦瑶不解:“为什么?”
“哎呀,我给他疗伤要脱衣服,男女授受不亲的嘛。”
奇了怪了,谢怀瑾不过是手臂被蛇咬了一口,治伤还要脱衣服?
不过这老头一向行事怪异,李锦瑶也就没再多问,一脸担心地走出屋子。
独孤白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的谢怀瑾:“小子,你搁这演苦肉计呢?”
谢怀瑾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多谢前辈。让前辈见笑了。”
他方才是故意被蛇咬了一口,但第一时间就用内力把毒血逼了出来。因此除了一道血印,其它什么事也没有。
独孤白不以为意,转身倒了杯茶水,咂咂嘴说道:
“想我年轻时,为了讨婉儿欢心,那也是三六十计,轮番上演。”
正说着,窗外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独孤白顾不上喝茶,赶紧把杯子放下,大步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激动地喊道:“丫头,来活了。”
李锦瑶正在温阙的房间,查看他的状况。他的状况不太好,发热得很厉害,满头大汗。她拧了一个湿毛巾,细心地帮他擦了擦脸庞。
听到独孤白唤她,李锦瑶不慌不忙地把毛巾放回木盆里,走出门口擦擦手,接过从白鸽腿上取下来的纸条,快速地看了看,就报出了答案。
白鸽黑溜溜的眼睛机敏地转着圈,独孤白在它的右腿上系上纸条,满意地看着它飞向自己的心爱之人。
谢怀瑾坐起身子来,透过窗户,看到李锦瑶同独孤白说话,大概是在问他的伤势如何,独孤白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
眼看着李锦瑶往他这间屋子走来,谢怀瑾连忙躺下,闭起眼睛,想了想,又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一副难受痛苦的样子。
独孤白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他怎么还难受地哼起来了?
李锦瑶一脸疑惑,再说九王爷久经沙场,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至于吗?
但不管怎么说,谢怀瑾他终究是因为她,才被蛇咬的。
李锦瑶局促不安地站在谢怀瑾的床边,床上的男人睁开眼,四目对视,气氛不免又变得奇怪起来。
咳咳,李锦瑶连忙移开视线,假装咳嗽了两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说道:“你,你没事吧。今天谢谢你了。”
“就这些?”
谢怀瑾委屈地心想着,温阙生病的时候,你可是嘘寒问暖,贴身照顾,寸步不离。
哪有这么夸张,只不过在谢怀瑾眼里,李锦瑶对温阙的一丁点好,都被放大了无限倍。
“啊?”李锦瑶不明白谢怀瑾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这些,”一个反问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李锦瑶的错觉,她竟听出了满满的醋意。
刚刚满心委屈和怒气的谢怀瑾被她这么一看,立马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他佯装镇定,冷冷地说:“我没事。”
刚刚还一副难受地可怜巴巴的模样,现在又垮起一张冰脸。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猜不着,摸不透。李锦瑶小声嘟囔着。
“你没事,那我出去了。”
“……”
“你去哪?”
“我,我去看看温公子怎么样了。师傅说了,温公子今天凶险着,要是醒不过来可就糟了。”
李锦瑶把温阙拿出来当借口,没想到谢怀瑾的脸更冰了。
“不准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说完他立马后悔了,经过上次掐脖子事件后,李锦瑶本来对他就表现出惧怕。他现在用这般强硬的命令语气,李锦瑶对他的印象岂不是更差更可怕了?!
谢怀瑾认真地想了想,李锦瑶似乎很喜欢他做“李小白”时的样子,那时候她同他是那般亲密,那般开心,同他笑,同他闹。
于是他脑子一热,举起手臂,像个小男孩一样,委屈巴巴地说:“疼。”
靠,说完谢怀瑾恨不得当场挖个地缝,把自己给埋进去。谢怀瑾,你在干嘛??
而对面,李锦瑶表情复杂地看了看谢怀瑾。
九王爷他是不是得精神分裂症?还是失心疯?
没听说被蛇咬会得精神毛病啊?
她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局促不安地抠着手指头。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一下。”
看出来李锦瑶的忐忑,谢怀瑾心里像一团打了无数个死结的毛线,九曲回肠,弯弯绕绕,乱七八糟。
他躺下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