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能泡澡吗?”沈照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林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爱阅读
“我这位兄弟,一向粗鄙,还请温兄不要怪罪。”
沈照一听林湘居然说自己粗鄙,气的瞪大了眼睛,奈何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表示抗议。
林湘的外祖母家在江南,每年秋季阳澄湖大蟹丰收,外祖母总要接他回去小住几个月。他与一众友人登高望远,把酒持蟹,咏诗唱和。便在那时,认识了温阙。
温阙自称温全,是江南一位生意人。虽然经商,但其文学、见识都叫林湘心悦诚服。
温阙来信说到了京城,林湘担心他腿脚不便,又人生地不熟,打算接他到自己家小住。沈照爱凑热闹,也一块跟着来了。
“无妨。”温阙缓缓咳嗽了两声,“这位是?”
“哦,这位是平阳侯府的小侯爷——沈照。”林湘松开手,向温阙介绍到。沈照上下打量着温阙,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目光柔和,不卑不亢。
“原来是沈小侯爷,幸会。”温阙拱手作揖。沈照也回了个礼,见他丝毫不恼,一时羞愧,为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
“温兄,我信里提到的,到我家小住,不知道你考虑的如何?”阿鸿推着轮椅,他们三人一边欣赏着京城街市的繁华,一边闲话家常。
温阙还未开口,就听到沈照抢先说:“你居然还让他去你家住?你都没主动邀请过我?”
“你去我家住的次数还少吗?”
“那都是太傅和夫人叫我去住的,又不是你邀请我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不同了。”
温阙看着这两人吵吵闹闹,甚是有趣。待他们吵闹够了,才说:“我一向自由散漫惯了,不便去太傅府上叨扰。”
“没事,”反倒是沈照先开口说道,“林太傅和夫人都很好说话,在他们家自由得很,不像在我们家,”沈照吐了吐舌头,“全靠武力解决问题。”
温阙浅笑,“在下一向听闻敬和公主治家有方。”“得了吧,我娘和我爹就知道用军营里面那一套对付我。”沈照抱怨地说,“老是罚我禁足。上次我只是说想去茶楼说书,就关了我整整三个月,快憋死我了。”
“说书?”温阙忍俊不禁,“没想到,小侯爷还有这样的爱好。”
“那当然了,”沈照得意洋洋地说,“人前摇扇,醒木拍桌。说尽神鬼志异,江湖春秋。”。
二人说得热闹。林湘聪明,想来温阙并不愿意去自家府上小住。也许是他不想和朝廷有所关联,也许是他另有其他事情,便不再提及。
“可惜,我逛遍这京城大大小小的茶楼、青楼,就没一个好本子。要么情节不够精彩、要么人物不够丰满,有些甚至逻辑不能自洽。”沈照一一道来。
“叫你念诗你不行,说起这些来倒是头头是道。”林湘笑道。
“这青楼里还有说书?”阿鸿在一旁惊叹道。
“这位兄弟一看就知道不怎么逛青楼,这青楼可大有名堂。”沈照一把搂过阿鸿,“这青楼里的文姬,专门与人对诗赋词,偶尔也讲讲话本,不过大多都是些儿女情长、莺莺燕燕的话本。”
“我倒是略有耳闻。”温阙轻笑道,“听说京城里青楼文化盛极一时。”
“不过是寻些打发时间的乐子罢了。”林湘道,“比不上江南的画舫。”
“听说‘笑春风’明天晚上,红玫瑰姑娘有第二场演出。演出之前还有说书表演,”沈照兴奋地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沈照!”林湘拉他的衣袖,“温兄刚到京城,你怎么就把他往青楼里拉?”
“无妨,”温阙道,“我今日倒也有耳闻,‘笑春风’红玫瑰的一曲琴,名动京城。”
“那是,那是,”沈照得意地说,“我和林湘当时就在场,那姑娘弹得着实好。温兄明晚不如同我们一块去品鉴一番,如何?”
林湘刚想提出反对意见,温阙却笑着答应了。
笑春风,老鸨的房内。
李锦瑶伏案低头,奋笔疾书。谢怀瑾看着窗外的柳树,慢悠悠地落下一片叶子。
开口道,“娘亲,你在写什么?”
李锦瑶把最后一句话写完,满意地看上几遍后,才回答他:“默写话本。”
谢怀瑾不解。
李锦瑶兴奋地说出自己的商业大计,“明天晚上是你的第二场表演,预估不错的话,客人数量应该很可观。
我得牢牢抓住这波热度,推出点新东西来。”
“这是新东西?”谢怀瑾指了指她桌子上写满字的纸张。
“在你表演之前,我安排了一个说书环节。
按照我的观察,青楼里说书讲的都是儿女情长的话本。红楼梦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惜太复杂了我记不住。在青楼讲西游记太奇怪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