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根本没留意到,墨画身边跟着一个太虚门长老。
而且,还是金丹长老!
宋渐傻眼了。
他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萎靡了。
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太虚门金丹长老的面,去找墨画的麻烦。
“长……长老好……”
宋渐低声道。
一群断金门弟子,也畏畏缩缩地,跟着向荀子悠行礼。
“嗯。”荀子悠微微颔首,淡淡道,“弟子之间,要温和有礼,即便不是一个宗门,也不可寻衅滋事。”
“是……”
宋渐不情不愿道。
“好了,”荀子悠也不难为他们,便道,“天色晚了,早点回去吧。”
宋渐等人如蒙大赦,行了个礼,三三两两说着“长老,告辞”,便结队匆匆溜了。
荀子悠摇了摇头。
离得远了之后,有断金门弟子便道:
“少爷,现在怎么办?”
宋渐咬牙切齿道:“卑鄙的墨画!无耻至极!竟然随身带着金丹长老!”
有弟子悄悄道:“金丹长老,不是随便就能随身带着的吧……”
尤其是在炼妖山里。
“这个墨画,似乎在宗门里的地位不低,怕是不好得罪……”
“我们还要找他麻烦么?”
一众宋家弟子踌躇道。
“废话!”宋渐怒道,“此仇不报,我一辈子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报?”有弟子小声问。
宋渐想了想,但根本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制裁墨画,一抬头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立刻便有些恼羞成怒:
“我自有办法!问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
一群宋家弟子唯唯诺诺。
宋渐心情烦躁,道:“先回去,墨画那混账的事,再从长计议,只要他还在这山里混,早晚有一日,会落到我手里!”
“那这长老……”
“太虚门的长老,哪里会这么闲,天天跟着他?”
“假如真的……天天跟着呢?”
宋渐大怒:“你跟我抬杠是不是?”
那弟子不敢说话。
宋渐冷笑,“即便有长老天天跟着,也总有松懈的时候,只要盯着,总会有下手的机会。”
“是,公子英明……”
这等不咸不淡的马屁,宋渐不屑一顾。
他看了眼墨画离去的方向,心有不甘,但无可奈何,最终冷声道:
“先回去!”
“是。”
宋渐带头,一行人便向山下走去。
只是他并没注意到,在他盯着墨画的时候,山林的暗中,也有一双阴沉的眼眸,在冷漠地盯着他。
……
另一边,墨画却好奇地问荀子悠,“长老,断金门里,宋家是不是和金家不对付?”
“是,”荀子悠颔首,“宗门之内争权夺利,家族派系林立,不只是断金门,在其他宗门里,这也是常有的事。”
“哦……”
墨画若有所思。
“对了,”荀子悠又道,“那个宋家的小子,似乎对伱仇怨极深,你在山里小心些。”
墨画摆了摆手,“没事,小孩子罢了。”
荀子悠愣了下,一时有些无语。
你自己比他年纪还小吧……
又走了一段路,墨画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悄悄道:“对了,荀长老,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荀子悠心里一紧。
你这小狐狸的样子,一看就没打好主意,请求一定不可能小。
荀子悠有些警惕道:“你先说说看。”
墨画道:“我能请几天假么?”
“请假?”
“嗯。”墨画点头,正色道,“妖修居心叵测,藏在这密林中,若不早点揪出来,怕是贻害不浅。”
“所以,我想请个假,早点将这密林中的阵法还原出来,这样也能早些把妖修抓住,还炼妖山一个安宁。”
荀子悠神情复杂。
要不是他这些时日,一直盯墨画的梢,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差点就相信了。
这孩子,肚子里装了不下七八个心眼。
一定没这么简单!
但是,老祖又吩咐过,“阵法的事,让他自己去查,自己去学,自己去琢磨……”
有些事情,墨画肯定没说实话,但学阵法,倒的确是事实。
荀子悠踌躇片刻,叹道:
“行吧,我去跟宋长老说一下。”
妖修的事,的确拖不得。
而墨画既然要学阵法,自己自然也要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