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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子,是不是真的“公子”?
目前来看,应该不是。
那个谢流呢?
他虽是金丹,是癸水门教习,但做事似乎还要看金公子眼色,应该也不会是。
过江龙说过,丹药会送给“公子”。
金公子和谢流都不是公子。
那就意味着,这些“人丹”,过了金公子的手,还会再转一次手,送到真正的“公子”手上?
那些真正的“公子”,会不会也在附近?
在等着金公子,给他们送这些由灵根上佳的年幼修士炼成的“人丹”?
墨画皱眉,正思索间,忽而心中一寒,猛然向旁边的烟水河看去。
烟水河中,大雾弥漫,缓缓开出了一条华丽的船只。
此时已过子时。
夜色浓稠,河水冥暗,这只船却明灯璀璨,轻烟罗曼,处处繁华似锦。
靡音缭绕,曼姿起舞,粉色罗缎之中,一派奢靡。
墨画目光一沉,眉头皱得更紧。
忽而他的眼前,一片恍惚,似有天机浮沉。
不过片刻,花船之上,一团黑紫色的天机因果缓缓浮现,编织扭曲在一起,丑陋肮脏,但又浸透着堕落的欲望,宛若一只污秽的心脏,又似一朵糜烂的“罂粟”。
墨画瞳孔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恰在此时,船上的迷雾散了一些,墨画隐隐看到了一些人影。
这是一群人。
他们着衣冠,似禽兽,举杯共饮,觥筹交错。
他们似乎都是公子。
而众星捧月的,是一个看着跟墨画差不多年纪的“公子”,但比墨画个头要高,而且身份显然十分尊贵。
众人向他敬酒。
这似乎是一种仪式,一种交接。
而后这位“公子”身上,仿佛继承了什么,黑雾陡然浓烈,可怕的邪欲滋生,罂粟锁链蔓延。
墨画定睛看去,想看清他的面容。
但这一切,全都笼在雾中,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
突然之间,那位众星捧月的公子,似乎有所感应,缓缓转过头来。
自黑雾之中,他批着一身华丽的人皮,却如妖魔一般,以猩红的眼眸,看向了墨画。
两人遥相对视。
但黑雾阻隔,两人都不曾看清对方。
只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宿命,在缓缓转动……
(本章完)
这个顾长怀……果然是个大敌!
金公子心中一寒,当机立断,“快撤!”
能逃出去几个是几个,早些回宗门搬救兵,拦住顾长怀。
自己这几个人,只要不被抓到道廷司,就什么都好说。
金公子四人,瞬间化作金光,向远处逃遁。
顾长怀动用了上乘道法,镇压了金丹境的谢流,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一时有些应顾不暇。
但墨画显然不会让他们跑掉。
神识锁定,而后手指频点,蓝光嗖嗖地闪烁,一个接一个水牢术,将金公子几人全都暂时捆住了。
筑基后期的顾安和顾全追上前,二话不说,先砍一刀,废了他们的腿,而后以缚灵锁捆住。
几人尽管挣扎了几回合,但有墨画在一边盯着,根本逃脱不掉。
而另一边,谢流也被顾长怀捉住,并以三品缚灵锁锁住了肉身和经脉。
至此尘埃落定,金公子一行人尽数落网。
之后顾长怀搜罗好罪证,缴了几人的储物袋,便要将这几人,押到道狱。
金公子却突然恨声道:“顾长怀!”
顾长怀淡淡看了他一眼。
金公子被捆着,按在地上,却兀自冷笑,“你可知我是谁?”
顾长怀漠然道:“无论是谁,犯了道律,都要进道狱。”
“呸!”金公子大骂,“和我装什么正经?”
“道律是用来管束下等人的,世家尊贵,散修轻贱,怎么可能混为一谈,适用一个律法?”
顾长怀目光渐渐冰冷。
金公子冷冷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老祖八百年前,可是断金门的掌门,我祖父现如今,乃是断金门的大长老,我爹是断金门的副掌门,我娘是断金门真传长老……”
“可以说,乾学州界十二流,位居前列的断金门,一半都是我金家的家产……”
“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把事情闹大,否则即便你是道廷司典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金公子态度极其嚣张。
顾长怀眉毛一挑,抬起脚,踩在金公子的脸上,神情一时之间,比这金公子还嚣张。
“你一个筑基,威胁我这个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