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津川没有表情。
梁铮踢他的假肢:“你家别说宝贝,连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这是他给你弄来的吧。”
“他怎么弄的?”梁铮自问自答,“他能有什么可以换来假肢的东西,不就是他自己。”
“你把他卖身得来的假肢装在身上。”
梁铮扒着短寸弯腰:“梁津川,你他妈还能再自私点吗?”
梁津川的面颊隐约抽了一下。
“当年你给宁向致把风,他跟你嫂子在屋里睡觉,”梁铮叉着腰在凉亭走动,“还有你哥,”
“你哥在世的时候说没说过你嫂子的滋味?说过吧,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和他亲哥睡同一个人,你这叫精神病,我可以出钱让你治病。”
梁津川懒散地靠着柱子:“我清醒得很。”
“你清醒?别把人笑掉大牙。”梁铮拎出隐晦的过往,“他一有个不顺就打你,把你虐待得不人不鬼,你还能喜欢他,你真是个贱|骨头。”
梁津川轻哧:“不被他喜欢的那个,才是贱|骨头。”
梁铮犹如被人抽大嘴巴子。
死寂了片刻,梁铮提着西裤蹲下来,食指敲敲堂弟昂贵的假肢:“你以为他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残废。”
梁津川的眼神冷下去,残疾是他永久的缺陷,他的自尊一文不值。
“他从前把你当畜||牲,后来转性了,不打你了,对你好了,那都是同情跟可怜。”梁铮多嫉妒就有多狠,专门踩堂弟的脊梁骨,“你小他七岁,是他小叔子,是个两条小腿都没有的废物,他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才照顾你。”
梁铮染了生意场上的恶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会儿他对着的是一只吸血的恶鬼,他恨不得回到儿时,把站在水塘里不肯上来死也不要上学的那个自己捞在岸边,狠狠抽几百下|屁||股|蛋,拎着去学校。
那他现在就不至于挖空脑子想恶毒的词句。
梁铮费劲巴拉地想到了一句,轻蔑地啐道:“四肢都在的拖油瓶都遭人烦,更别说是个四肢不全的,你等着吧,顶多再有个两年他就受够了,把你当个垃圾扔掉。”
梁津川很平静:“就算
再有两年,那也总好过一天都没有。”
梁铮健朗的身子僵硬。
梁津川倏地笑起来:“我现在是他对象,我每天都可以牵他的手,亲他的嘴,抚||摸他全身,进||到他身体里,你只有在这像条狗乱叫的份。”
梁铮瞳孔一缩:“我||操|你|妈!”
尾音未落,拳头就冲着梁津川的颧骨砸了上去。
梁津川整个脑袋钝痛,随之而来的是耳鸣,周遭的所有杂音都离他而去,他靠在他的嫂子靠过的护栏上面,身子无所谓地往后仰去。
下一刻就要掉进鱼池里。
一股仓皇的力道将他拉回凉亭,他血流不止的唇角被捂住,再是听觉渐渐恢复。
“津川,津川,你怎么样?”
梁津川靠在他的嫂子怀里,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水。
陈子轻又慌又怕,他抖着手,胡乱地擦着梁津川下巴上的血。
梁铮已经平复不少,他怪异地敛眉,刚刚自己就只是挥了一拳,梁津川哪来的这么多血?
“梁铮!”陈子轻气道,“你疯了啊,你这么打你堂弟!”
梁铮心虚:“我,我就……靠。”
他学电视里那样,生涩又坚定地单膝下跪:“南星,你要嫁有钱人,住楼房,开汽车这三样,我现在都能给你,嫁不嫁我?”
陈子轻给梁津川擦血的动作一停,他要跟梁铮说什么,身前冷不丁的渗进来一点液体。
梁津川埋在嫂子平坦而温暖的胸||脯||里,安静地流着泪。
而后,
唇找到位置,牙关张开,隔着被泪水濡||湿的布料,
死死地咬||住。
眼闭在一起,面颊收缩喉咙滚动,吸||吮|吞|咽。
像婴儿|喝|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