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挂在嘴边掉不下来了。
少年哪是想家人,他是……陈子轻支着个脑袋,视线越过他肩膀,两只眼睛瞪着他裤子上那块从里面渗出来的深色。
做个春||梦怎么这么苦大仇深,挣扎悲伤。
高||潮来临也皱紧眉头,面孔眉眼扭起来,鼻息紊乱粗重,眼皮泛红,要哭出来的样子。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要说舒服,却是那副表情,要说不舒服吧,
陈子轻偷瞄他的裤子,都湿成那样了,好多啊,一大泡呢。
青春旺盛期,一天七八次都不会稀薄,不会虚。
陈子轻闻到了很冲很臊的味道,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抡起了长枪,不知要在梦里戳死谁,那么鲜活而激烈。
就在陈子轻准备走的时候,侧身弓着背脊的梁津川忽然翻过身来,他手脚随意舒展。
整个人平躺着,瘫在草席上面。
少年威猛无处遁形。
陈子轻大概是脑抽,他伸出蒲扇,轻轻地点了点潮湿阻碍物下的粉头大将军。
下一秒,大将军就毫无预兆地缴械投降,向他俯首称臣。
仿佛能听见强而有力的喷击声响。
“滋——”
陈子轻呆了呆,这么快就……也正常,短时间里的第二次发力……他没有多待,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小屋静下来,被他玩得一片狼藉的少年睁开眼睛,眼里哪有半分睡意。
梁津川把脏裤子扔掉,他躺到出去的人坐过的地方,蜷缩着身子将口鼻抵上去。
“我被你的低贱程度刷新下限了,梁津川。”
梁津川嗅着余温,阖起眼,粗暴地掐住再次兴奋起来的自己。
越痛,就越疯。
越疯,就越想要,越想要,就越疯。
他被困在死循环里,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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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陈子轻下班回来坐在院里摘干豆角,他看梁津川练习走路,看了会就于心不忍地递上拐杖:“津川,你先适应拄着拐走好不好。”
梁津川没听取他的建议。
陈子轻只好把拐杖放在地上,继续分一大半心思在梁津川身上。
梁津川要保持身体的平衡,他艰难挪动,额角渗出冷汗,唇抿紧到泛白。
走路的姿势很难堪奇怪,却不停下来。
这副假肢的意义和价值,都要靠梁津川来赋予,他要克服所有困难来证明,他能像正常人一样走动,不会再是废物,不会再是拖油瓶。
陈子轻把手里的一小把豆角放进菜篮子里,就算梁津川适应了假肢,但他以后走得稍微长一点还是会难受,会磨出水泡。
水泡破了,里面的肉直接跟假肢接触,那是能想象得出来的钻心之痛。
等到伤口结痂愈合,穿假肢,再磨破。
陈子轻揪掉豆角一头,沿着那根青丝往下拉扯,假肢使用期间会带来磨损只能用个几l年,而且梁津川的身高体重在变,假肢要调换。
目前他的积分还有十万左右,能再买一副。支线任务二来了,说不定就能买两副。
再后面,梁津川就能自己买技术越发先进的假肢了。陈子轻对梁津川的未来是很有信心的。
陈子轻的视线追着梁津川高瘦的身形,每换一副假肢,就是一次新的磨合,新的痛苦,新的渴求。
拥有健康健全的手脚,多好啊。
陈子轻想到自己那副身体,他咔咔掰着豆角,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已经做完了,只剩标注和等待激发的支线二。
剧情线的进度条过半了,这回总不会失败了吧。
陈子轻掰完豆角的时候,梁津川还在走,他的后心完全湿透,褂子贴着背部薄肌,乌黑发梢滴落汗水。
“津川,树上的石榴红得差不多了。”陈子轻起身推轮椅到他面前,“你去摘。”
梁津川坐到轮椅上面,他卸下仿真的小腿跟脚:“竹竿在树下放着,又不是不会钩。”
陈子轻直白地笑着说:“我是会,可我就想要你钩。”
梁津川一顿,他抬起滴汗的脑袋,半搭着眼,一语不发地看着能把人逼疯的笑脸:“你想,我就要做。”
“啊呀,你快去钩石榴,我要烧晚饭呢。”陈子轻推着他去石榴树那里,“天黑之前我要把厨房的几l个桃子冰上,晚上我们吃冰水果。”
突有广播声传来。
“津川他嫂子,请到村西边集合,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广播里出现了一串杂音,之后是村长喷唾沫的呐喊:“带上津川,你们叔嫂一块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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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开大会。
电视台来采访,县里的校领导们也来了,十里八村都拖家带口的跑来下庙村凑热闹。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