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儿子就算醒了,也不可能跟那两个发小争抢他想要的人。
所以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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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走后不久,疗养院外来了辆车,车里的人正是迟帘,不光他自己,还有爸妈的保镖,走哪跟哪。
迟帘没下车,他降下车窗扫了扫精神病住的地方,建这么偏,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
谢浮的人知道顾知之失踪了,会通报给他吧。
他有动静吗?
没法有,谢浮彻底疯了,顾知之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了。
他有自己幻想的顾知之。
迟帘呵笑:“这病听着还不错,我都想得了。”
顾知之的事,他妈说是她干的,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但不多。
他怀疑过季易燃。
顾知之是被谁藏起来了,还是在谁怀里谈甜甜的恋爱,怎么都行,他可以不在乎,他就怕顾知之的安全得不到保证。
迟帘把疗养院的大门当谢浮,他冷着脸骂了几句。
本来迟帘打算用谢浮害他这事去要顾知之的心疼,求顾知之别生他的气,原谅他当年砸花瓶的事,他到时还要向顾知之保证,他的脾气改了不再砸东西了。
要是运气好,迟帘还能趁顾知之听入神了,偷摸亲一下他头上的那道疤。
结果他的计划全被谢浮那个狗逼毁了。
“妈的,你逼我开车撞你。”
这等于是他自行报复回来,扯平了,他已经没了求顾知之给他糖吃的契机。
迟帘戴上墨镜开车,他不想顾知之知
道那起事故。
甭管事情起因和那些有的没的,
他都是肇事,
他怕顾知之看他的眼神,是在看一个能在冲动之下驾车撞人的违法分子。
迟帘透过后视镜看渐渐模糊的疗养院,要不他也学谢浮,吃药把自己吃疯逃避现实,开开心心的活着?
那不行。
疯了怎么写检讨信,他每天写,一天至少一封的坚持着,工作再忙都不会忘掉。
人活一世,希望是自己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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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回去就开始绝食。
不见到顾知之就不吃饭,照片或者视频都行,不是非要面对面,他只想确认顾知之胳膊腿都在。
绝食导致他晕倒在会议室里面,吓坏了一众高层。
章女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站在输液的儿子面前:“人不在妈手里。”
迟帘不意外:“那你帮我找到他。”
“我处处受你们限制,能用的资源不多,靠你们了。”迟帘面上带笑,用的是求人办事的语气。
章女士把公文包扔在床头柜上,她残忍又平静地说:“阿帘,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他最好是永远失踪,这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之一,当然,我亲眼见到他的尸体会更好。”
迟帘诧异:“妈,你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章女士的额角狂跳。
“我上辈子上上辈子跟他都是一对。”迟帘说,“你还是把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打消了吧,除非你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再生个二胎。”
章女士冷笑:“我都不知道我儿子带着前世的记忆。”
迟帘脸上所有情绪消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世界太大,很多东西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业上再成功也只是个跳不出自然规律的凡夫俗子,像那个季常林,不就被迷信给搞得不人不鬼。
他愈发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等顾知之。
那家伙的真名他还不知道。
谢浮肯定也不清楚,他要第一个拿到顾知之的真名。
可是,人都他妈找不到了。
迟帘拽掉针头下床,他在他母亲面前跪了下来,求一个能回国,能亲自去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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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堃这头被他爸告知季常林病了,他揣着季易燃发小的王牌身份,带上珍贵的礼品去季家拜访。
到季家大门前的时候,孟一堃撞见了什么,他迅速往墙边一躲。
季家大门到别墅隔着一片小树林。
有个黄袍人在地上捡什么树叶,季易燃站在旁边。但是季易燃的站位刚好给他挡了烈阳。
而且季易燃的站位,会随着黄袍人的走动变化。
始终都在挡烈阳。
爱惨了。
孟一堃这双眼见过许多惊世骇俗的场面,他这次依然惊到了,打电话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阿帘,老季放下了。”
迟帘恹恹地坐在办公室里,衣裤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放下了什么?”
“顾知之。”孟一堃三魂六魄都在飘,神志不清地说,“老季迷上了一个道士。”
迟帘没调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