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他告诉阿蒙:“早就不在一起了。”
阿蒙拖长声调“啊”了一声:“怎么都没听你说。”
不带丝毫怪罪和不悦,有的人不愿意和朋友谈自己的私事。
“这事不好说的。”陈子轻解释。
“倒也是。”阿蒙说笑,“你前男友和你未婚夫是发小,一个太子党圈,我在‘揽金’见过他们一起出入。”
陈子轻握住谢浮的手。
手里那头是阿蒙的看法:“别想太多,感情就是来就来了,去就去了,又不是养孩子。”
陈子轻被谢浮咬了下手指,他发出轻哼。
房车里的阿蒙古怪地挑眉,打个电话还在亲密?他问道:“什么时候一块儿吃个饭,祝你订婚快乐。”
陈子轻想了想:“年后吧。”年前他要陪谢浮四处玩。
“那好,年后再约。”
陈子轻继续和谢浮旅行,他们抓娃娃吃火锅,还有跳伞。
签安全协议的时候,陈子轻手都是抖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谢浮趴在他身上,闷声笑。
“你别笑了!”陈子轻恼羞成怒地瞪他。
谢浮还真就不笑了,他签了自己那份,带他老婆去穿装备。
不多时,他们上飞机。
陈子轻没有教练带,他跟着谢浮,腿始终是软的。
开舱的瞬间,陈子轻想临阵脱逃。
谢浮扣着他的腰,把他往舱门口抱:“怎么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怕什么,真死了,不还有老公陪你。”
“别开这种不吉利的玩笑!”陈子轻抓着身前的带子,他挂在谢浮身前,整个人悬空在外面,嘴巴紧紧闭着快要窒息,听力被风声和引擎声强占,谢浮跟他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清。
万丈高空,摔下去还剩什么。
不会的,我是个宿主,我的去留不能靠常规的生老病死和意外事故决定,所以我没事。
我没事,谢浮也就没事,我跟他是绑着的。
那我们这次跳伞肯定顺利。
陈子轻一番心理建设仓促做完,谢浮就拢着他往下一跳。
失重感狠狠砸向他,维持了大概几秒,他跟着谢浮加速下落,全程紧闭双眼。
砰——
谢浮开伞了。
陈子轻下坠的速度减慢,再次迎来失重感,又很快就消失了,他在谢浮的指导下克服心理障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谢浮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凑近吻了他一下手心。
他在这个短暂的吻里获得了安全感,试着在半空中旋转的时候张开手臂。
大地的景色在他的俯瞰中一览无遗,美得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值得被永存的回忆。
落地的时候,陈子轻有种强烈的不真实,他觉得自己还在天上飘。
谢浮的声音在他耳边,也在远处,他的脑子钝钝的。
直到谢浮的气息,口腔的温度将他裹住,深入他紊乱的呼吸,他才逐渐找回神智,想起自己在空中比较稳的期间,高举双手伸到旁边,对谢浮比了什么。
谢浮含他唇舌:“爽吗。”
陈子轻做着吞咽的动作,眼睛又亮又湿:“爽……”
谢浮深深吻他一会,笑着说:“那再爽一次?”
“不要了不要了!”陈子轻连忙拒绝,那种兴奋紧张,心率飙升的感觉,太刺激了。他踩着地上的伞面一屁股坐下来,攥住谢浮的手缓解。
谢浮用一只手拍照发朋友圈。
【带老婆跳伞】
配图是摄影师在高空取景,他老婆在4000米高空对他比心。
这怎么不是爱情。
迟帘把这条朋友圈刷了大几十遍,得出他们很相爱的结论,恋爱的酸臭味从短短几个字里跑出来,要毒死每一个看朋友圈的人。
但是迟帘没被毒死,他还不如毒发身亡。
发小的朋友圈只有一个人,很干净。他自己的朋友圈乱七八糟,好像他私生活不好,全删了。
包括和表姐打赌输了,发的那张合照。
迟帘心不在焉地回应找过来跟他算账的表姐,他寻思,没什么大事,暂时鬼附身而已,过完年说不定就正常了,过完年要是不正常,他就去找天师驱鬼。
小年那天,谢浮的朋友圈有新内容,他发了个纹身店的定位,配文——带老婆来纹身。
实际发这个朋友圈的时候,纹身已经纹好了,并且去的也不是图上的纹身店。
纹身的位置在陈子轻锁骨往下一点,纹了一行小字——谢浮的老婆。
看朋友圈的人不清楚情况,都熟练地点赞评论,大致内容是什么价位,谢少是懂浪漫的,神仙爱情。
迟帘出来和朋友们玩,他刷到谢浮的朋友圈内容,失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