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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速成班(渣男都这么说...)
迟帘很粗鲁地赶陈子轻去梳理今天的课业,眼前依旧是他那一瞬的表情,挥之不去。
顾知之是不是会魔法?
迟帘抽自己,你个智障,那种念头你都敢有,怎么不干脆说巴拉巴拉小魔仙?
在床上躺了片刻,迟帘自强不息地下床在别墅上下走动,主要留意每层的门窗阳台,总共四层楼,他把第四层的窗户锁了起来。
剩下只有三层,问题应该不大。
他像是怕孩子学习负担重想不开的家长,操那份心。
迟帘心思拧巴地去跟左右两边的发小吐槽,他跟他们坐一块了,又怕他们笑话,硬是不提一个字,就憋着。
从九点出头憋到十一点,憋得一路连胜都没出现翘嘴。
迟帘进去排上了,谢浮没进,他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你不回去睡?”
“这才几点。”迟帘精神亢奋。
谢浮扫了眼手表:“你不睡我要睡了。”
迟帘见他退出了游戏,无语道:“成天说没意思没意思,你要想打破你的原有生活,第一件事就是改变生物钟,把夜熬起来。”
谢浮检查明早的闹钟:“熬夜做什么?”
迟帘点开界面右上角的信差收信件:“游戏,追剧,刷短视频,看卡哇伊妹妹的吃播,给打pk的小萝莉刷礼物做她榜一。”
谢浮闻言,全无兴致:“那我还不如睡觉,起码能给我提供睡眠质量。”
迟帘不留情面:“睡饱了,有充足的精力找乐子,找又找不到。”
谢浮听发小提起乐子,脑中就浮现出了小茶狗,他从上到下地翻了翻微信,再从下往上刷了一遍,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
早就删除了的污点,没必要再去想。
“你让老季陪你玩,我回去了。”谢浮拿着手机起身离开。
迟帘跟季易燃打了两把,喝掉了两瓶可乐,薯片若干,水果一盘,他脾气冲,打个游戏总要火大地开麦。
季易燃全程沉默,排到什么奇葩都不爆粗。
这点迟帘只佩服季易燃,就连谢浮都做不到始终心如止水,但他不开骂,他会玩阴的,让队友和对面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玩。
要到半夜或者隔天冷不丁地回过味来,气得要死。
“老季,你爸不在家吧?”迟帘对不苟言笑的季常林有点发怵,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他二十年后说不定能碰一碰,如今只是个小屁孩。
像谢浮他爸,迟帘就可以平和相处,季易燃他爸是个例外,他亲眼见过季常林教训季易燃,十分血腥残暴。
原因是季易燃要打篮球,季常林不准,父子俩差点决裂。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季易燃打篮球打到大,打了很多年。
迟帘没等到季易燃的答复,他再问了一次,要是季常林在家,他就撤了。
“不在。” 季易燃开口,他好像在和什么人聊天,粗糙分明的手指按着手机屏上的键盘。
迟帘手肘撑着腿凑一眼,没看清内容就打趣:“暧昧对象?”
“gay。”季易燃。
迟帘现在听不得这个,一听就莫名心虚:“那你还聊?”
季易燃直接就将手机转到他那边,聊天内容展现在他眼皮底下。
甜脆棒棒冰:哥哥,头像上是你本人吗?
r:一张符多少钱?
甜脆棒棒冰:不提钱好不好,我想和哥哥交个朋友,哥哥看看我嘛,我的朋友圈都是我,原相机拍的哦,穿白袜子的腿也没有故意p白p长哦。
r:一万?
甜脆棒棒冰:你请我吃饭,我免费给你画符,嘻嘻。
迟帘咒骂:“嘻嘻他妈嘻嘻。”
他把季易燃的手机推开,觉得污了眼睛:“你要什么符?”
季易燃没再回复道观小师傅:“队里有个人,撞邪。”
迟帘戳点游戏界面的手一抖,他激动地站起来:“不会吧,在哪撞的,别跟我说是一中?”
季易燃默认了。
迟帘有种明天就转学的冲动:“怎么撞的,笔仙碟仙还是什么?”
季易燃:“不清楚。”
迟帘骂了声“操”,总有人作死的学电影里那样玩刺激,不信邪,真摊上事了就只会他妈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哇哇叫。
“顾知之会画符。”迟帘猝然蹦出一句,“一堃他们都见过。”
季易燃不以为意:“要找大师。”
迟帘耸肩:“那顾知之不行,他只能唬到我这个傻逼。”
他想到顾知之,不自觉地去点微信,发现顾知之给他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多小时前发的。
顾知之只发了一条,迟帘没回,他也没再发第二条。
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