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
陈子轻回头,迟帘打着哈欠出现在铁门口,头发蓬乱,眼睫毛被他揉成一撮一撮,他的手抄在运动裤口袋里,眉眼间尽是困顿之色。
“就是涉及黄金珠宝,地产,制药等多个行业的启荣。”
陈子轻惊叹:“那种大人物住在你家隔壁。”
迟帘朝右边别墅侧了侧脑袋:“季常林住的地儿。”
陈子轻不认识,但他知道一定是个在百度一搜就能搜出履历的大佬,他瞥瞥迟帘:“你和那两家来往多吗?”
“都是邻居,你说多不多?”迟帘耸肩。
陈子轻问道:“他们家有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孩?”
“是我两个发小,谢浮,季易燃。”迟帘踩着路边长得好好的青草,“他们都在国外快乐,昨儿没回来。”
陈子轻“哦”了声:“那你们住在一排,等他们回来就能找你玩了。”
迟帘在心里嗤道,你昨儿不是问一中的篮球队长跟学生会长吗?就他们。何止是熟,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
一中名气大的人有不少,别的不问,偏偏问那两个,顾知之八成知道他们是发小,故意问的。
就好比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顾知之除了勾|引他,也会观察其他“哥哥“。
迟帘希望顾知之能看上很受基佬追捧的老季,对不住发小了,他只想甩掉那块牛皮糖,在他被逼疯之前。
牛皮糖采了朵小花送他,他扭着脸道:“花开得正好,你非要把它摘下来,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陈子轻呆若木鸡:“……那你踩草呢。”
迟帘跟他干瞪眼。
“我们都不对。”陈子轻得出结论,“下次不这样了,走吧,你带我去买早饭。”
迟帘佩服他的脑回路:“我说要带你去了吗?你就这么理所当然?”
陈子轻说:“我不认识路。”
“带路不过是借口,你不就是要我付钱。”迟帘看穿他的伎俩,“老子是你的提款机。”
陈子轻挠着脸对他笑:“我的钱都在微信里面,你登我微信扫码就好了啊。”
“那么麻烦,我会做?”迟帘拉着个脸,骂骂咧咧地催促,“能不能快点,腿短不知道跑起来?”
脾气这么不好的娇贵少年一点耐心都没有,让人难以想象他谈了恋爱会有多少改变,不可能甜得起来的样子。
上午迟帘接到奶奶的电话,让司机送他跟陈子轻去了奶奶家。
迟奶奶握着陈子轻的手,亲切地叫他小知之,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好孩子,漂亮孩子。”
迟帘抖肩:“奶奶,你的老花镜放哪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要什么老花镜,奶奶视力好得很。”迟奶奶抚摸昔日姐妹的孙子,“小知之,你缺什么告诉奶奶。”
陈子轻看迟帘。
迟奶奶立即从这一举动里判断出一个信息,她不轻不重地拍在自家孙子胳膊上:“你欺负小知之!“
迟帘:“……”
“别吃梨了,反省去。”迟奶奶训道,“不听话,奶奶怎么跟你说的,没大没小没礼貌,按年纪,你该叫小知之一声哥哥。”
迟帘意味深长:“那怕是叫不了。”
迟奶奶狐疑:“怎么叫不了?”
“这就要问他了。”迟帘慢悠悠地把皮球踢给乡巴佬,老子看你怎么说。
陈子轻几次张嘴,欲言又止:“奶奶,我喜欢叫迟同学哥哥。”
“噗——”
迟帘刚喝进去的可乐喷了出去,这话都能说得出口,真的一点脸都不要了。
“阿帘,你注意点个人卫生。”迟奶奶有几分嫌弃。
迟帘指着陈子轻,夸张地哭诉着告状:“奶奶,你没听到他说,”
“听到了,不就是小知之叫你哥哥。”迟奶奶那是相当的开明,“这有什么的,他喜欢叫就叫了。”
陈子轻害羞一笑。
迟帘拳头都捏紧了,操。
迟奶奶叮嘱道:“阿帘,你拿出哥哥的样子,开学了要护着他,别让他受一些捣蛋鬼的欺负,在学习上给他提供帮助,你们好好努力,争取考上同一所大学。”
迟帘翘腿:“不能吧,我是要留学的。”
陈子轻没说话,他的眉眼都垂下去,安静得渗出了几分令人动容的落寞。
迟帘斜眼,怎么,还真想毕业后也粘着老子?真敢想。老子连自己的未来都做不了主,你算个鸟。
陈子轻给他梨,他把声音压到最低,好像是躲在被窝里说话:“你是不是要我直接告诉奶奶,你馋我身子,对我图谋不轨?”
“别说,我不想你奶奶生气。”陈子轻慌张道。
迟帘得意道:“你求我。”
陈子轻用口型一字一顿:“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