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就说只能唬一唬傻子。
有的少年很喜欢灵异一类:“那你还会画别的符吗?”
陈子轻把笔放进口袋,从果盘里抓了把滚圆的葡萄吃,这会他把听迟帘指挥抛在了脑后。迟帘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不好发作,后槽牙都咬上了,这家伙哄他跟哄孙子一样,全是放屁!
“一般就是驱鬼,镇邪。”陈子轻嘴里塞着葡萄,口齿不清地说。
有人提议请笔仙,迟帘手指一抖,哪个不长心的,是不是要看他吓尿。
那有着养成系明星相貌的少年越说越起劲,嚷嚷着请出来就问未来,姻缘,成绩,家里的事业……什么都能问,什么都很准,非常神奇。他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激动得两眼发光,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其他人一起玩。
“请了送不回去怎么办?“
“不会送不回去的,又不是拍电影,再说了,真送不回去也没事,有顾大师在呢,是吧,顾大师!”
陈子轻听出对方的吊儿郎当,叫“顾大师”也是嘲笑居多,他抿抿嘴,逐一看一张张肆无忌惮无知无畏的稚嫩脸庞,劝告他们:“不能拿灵异游戏开玩笑,要有敬畏之心。”不然你们乱搞,遗愿清单上可能会出现你们的名字哦。
冷场了。
有几个少年不爽地吐槽他玩不起来,没劲。
“砰”
迟帘把在手上捏半天的手机丢在茶几上面:“这才艺又有元宝又有符纸,这么吊,还不鼓掌。”
氛围热火起来,大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鼓掌鼓掌。”
“顾大师,赶明儿跟我们一起去玩恐怖本呗。”
陈子轻好奇地走到沙发后面,凑在迟帘耳边问:“恐怖本是什么?”
迟帘耳朵根子一痒,蹭地躲开:“密室游戏角色扮演。”
陈子轻顿时就没了兴趣,那不玩了,够够的了。他要回房,有女生叫住他,问可不可以把符送给她。
“可以啊,你拿去吧。”陈子轻无所谓。
客厅外的花园,孟一堃深沉吐烟,发了个小鸡拍肚皮的表情给一个发小。
过了会,那头有了动静。
谢浮:?
孟一堃将偷拍的视频发到聊天框里,等发小回应,发小又没声了,他蹲在灌木丛里,夹着烟的手按语音:阿帘有丑人恐惧症,但视频里的情况来看,好像症状有所减轻。
谢浮:。
孟一堃被一口烟呛咳,是老谢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才知道阿帘要带个绿茶基佬回来,而且老谢看样子还挺有兴致,现在是怎么回事,性|冷|淡了?
有蚊子叮脚,孟一堃抓抓:你在国外有什么不顺心吗?
谢浮:没什么不顺心,也没什么顺心。
孟一堃眼皮轻跳,得嘞,这位爷状态不佳,那还是等他状态好的时候再说吧。
想了想,孟一堃又打个语音:他吃葡萄不吐籽,阿帘注意到了,看了他至少四次。
谢浮:他对阿帘有执念。
孟一堃嘴边的烟掉在了地上,他低头捡起来掐了:靠,基佬怎么就喜欢瞄上直男,这是不是一种病?
沙滩边的遮阳伞下,谢浮陷在躺椅里,有个异国帅哥搔|首弄姿想给他擦防晒油,他笑着摆手,并称自己不是gay。
帅哥盯着他那一大包,失望地舔了舔嘴。
谢浮双手放在脑后,姿态舒展地吹着海风,他四肢修长,皮肤白,肌肉薄而精实,像一条漂亮惹眼的鲸鱼。
男男女女都往他这儿抛媚眼送秋波,在他眼前显露自身傲人的部位,实在是乏善可陈,他点开微信。
孟一堃:阿帘是看在奶奶的份上才收留他的,我觉得他心里有逼数,会尽力讨好阿帘,还会讨好我们,他不可能无耻到犯乱勾引阿帘,没那个胆子,我们不用担心他指手画脚自以为是惹阿帘不快。
谢浮:再有乡巴佬的事不要跟我说,去找老季。
孟一堃:你怎么了?
谢浮笑笑,怎么了,要不是刚好那时候提不起劲,谁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乡巴佬身上。
廉价的可爱,廉价的卖萌,廉价的茶艺,一切都很廉价,一边要死要活的舔他发小,一边叫他哥哥试探他有没有女朋友,还无端把他拉黑,这么能作,他看在阿帘的面子上,不计较就不错了。
等他回国,他会要求阿帘隐瞒自己是那个网友,也不会对别人透露。
不光彩的小插曲,就该埋起来。
迟帘的一伙朋友擦着零点各回各家,带走了制造的垃圾。
陈子轻因为这个小细节对他们产生了还凑合的印象,他一夜到天亮,活动手脚出门溜达熟悉环境。
迟家左右两边各有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左边那栋开出来一辆车,陈子轻赶紧贴边站,车子慢慢开出他的视野,他没在意。
“那是启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