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乐子的。皆是男子。
邢剪的体格面貌出现在这里,如同唐僧进了盘丝洞,他瞬间就被多双眼睛里射出的粘丝缠上了。更有甚者,仗着姿色前来假意询问,实则卖|弄。
邢剪把装作站不稳要摔他怀里的少年人推开,全无怜香惜玉之态: "滚!"
那是馆内仅次于头牌的小官,老鸨急了,他满身浓重脂粉味地走过来: “这位官人,温柔乡里可不能粗野鲁莽,我这的哥儿们会吓坏……"
邢剪头都要裂了,他低吼着打断,快速描述两个徒弟的相貌特征,让老鸨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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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连成紧绷的氛围。
有打手要上前,老鸨暗自使眼色,他阅历丰富,看出来人不好惹,便没再动其他心思。"官人要找的两人我有点印象,我这就带官人去。"
邢剪找到小徒弟的那一刻,他像是江上遭遇疾风骇浪的船只,在天地旋转中颠簸飘荡许久,万幸地得以靠岸。
小徒弟完好无损,只是在听小官抚琴。
而他的二徒弟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一副要被他抽死的模样。
门被他大力甩上,琴声戛然而止,小官战战兢兢地躲到了他的小徒弟身后。
陈子轻眼皮直跳地挪到一边,小官又往他身后躲,他扭头蹙眉,帅哥,你不要害我了!小官是个看起来很会解乏的好相貌,垂眸不语都是一景。这一幕落在邢剪眼里分外刺眼,他一拳砸在门上。
陈子轻磕巴道: “师,师傅。”
邢剪没立刻发火,他把小官提出去,才跟小徒弟算账。
陈子轻没想到魏之恕会带他来古时候的gay吧。他怀疑魏之恕以前就想见见世面,只是怕出洋相才没付出行动,这回拉上他作伴,给自己壮胆。
圈内市场看过了,人点了,银子花了,魏之恕却碰都不碰,他只听琴声喝酒,挺风雅的样子,实际就是装逼,嫌人赃。
陈子轻起先埋怨,渐渐便觉得琴声真好听。
再就是现在了。
陈子轻长话短说,老实交代,一点都不敢隐瞒。
邢剪胸膛起伏的弧度慢慢收小,他摩挲左手假肢的姿态近似漫不经心,整个人异常沉默。陈子轻偷偷看他,二徒弟是个断袖,这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
"师傅,不如我们先……"
陈子轻猝不及防被砍断话声,他没想到邢剪不到一分钟就消化完了,要么接受能力高,要么早就有数。
邢剪一脚踹在醉成烂泥的二徒弟身上: “老幺,你二师兄醉了,待会回客栈我就把他泼醒,吊在房梁上抽到天亮。"
陈子轻提心吊胆: "是我和他一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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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犹豫着提出恳求: “师傅,那你抽我屁|股可以吗,我屁|股肉多。”
邢剪握住小徒弟纤细的脖颈,手掌上移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仰起脸。
陈子轻眼见邢剪一寸寸地逼近,近到能捕捉他气息中饱含的铁锈味,口腔里不知道哪破了。就在邢剪紧抿的唇微张时,陈子轻肠胃不适地捂住嘴: "师傅,我有点想吐。"
邢剪的面部黑成锅底,他啪啪打在小徒弟屁|股上:“现在知道难受了?我让你跟你二师兄跑这来鬼混!"
没舍得多打,只打了两下就带人去吐。
同一时间,张府。
上了年纪的吴管家在做例行的巡查,防止有值班的家仆偷懒打瞌睡。
在走到属于老爷院子外的时候,他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门口身材高大的孙护院正巴结似看着自
己。
“吴管家,老爷他还没睡呢。”孙护院说道。
"嗯,最近府里事多,千万要小心护卫知道吗?"吴管家嘱咐道。“小人知道的。”孙护院欲言又止, "只是……""有什么话就说。"
“自从那个小妾死后,小人就总觉得有点心慌,张府……不会再出什么事吧?”孙护院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哼!还能出什么事?"吴管家脸色一冷,道, "这里是张家,谁敢来这里找麻烦!"把孙护院训斥了一顿后,吴管家就背着手返回自己的小院了。
管家的院子离张老爷住的地方并不远,属于张家的内院,虽然面积不大,但对于独居的吴管家来说,却是有些冷清了。
他的原配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府里的事务十分繁忙,他便没有再娶。
夜色渐凉,吴管家打水洗了把脸,又自己打了点热水倒进木盆里,他坐在堂里的一把木椅上泡起脚来。
热气一缕缕地升腾,吴管家舒服地眯着眼,不知不觉中,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今晚的月色有些朦胧,吴管家眯缝着的眼中,隐约看见院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站在井口山,看不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