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什么?”陈子轻支支吾吾。
魏之恕伸出一条手臂,两指插进他裤腰里,将他钩捞到自己眼皮底下: “崔昭,你别不是成你口中的兔儿爷了吧?"
陈子轻:?
魏之恕很烦躁: “我知道你从小就依赖我,如今你对我的抵触没了,你,”
陈子轻忙道: “二师兄,我喜欢姑娘。”
魏之恕那脸像吃了新鲜热乎的夜香,不,比吃了夜香还难看。
“你这么急着澄清,不会以为二师兄对你有想法吧?”魏之恕把他丢一边, “那你是想多了。”陈子轻真诚地笑道: “我没那么觉得啊。”
魏之恕眼前一黑,这果然不是他的小师弟,这就是邪祟。小师弟善于直来直往能动手绝不动口,他不善于笑里藏刀,邪祟刚好相反。
这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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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恕没发觉自己都把后槽牙咬疼了,他决定去喝花酒舒舒心。
“二师兄,你去哪啊,师傅跟大师姐出门了,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义庄。”背后传来邪祟虚伪的喊声,魏之恕那脚迈不出去了。
前有才的棺材在义庄停放了两日,乡里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胡老七家重金请来的件作对他验尸,得出的结果是,溺亡。
前家借胡家这股风带仵作去义庄验前有才,件作验了,验不出名堂。
那就是癫疯发作。
前家关起门来议论,一致同意请道士驱邪超度前有才。
傍晚,前有善的家里
作为前有才的大哥,有些事情只能是他出头,就比如今晚的超度法事。前有才的夫人疯了不见踪影,在场都是些与他比较近的亲戚,唯一的一个外人就是管琼。
她受师傅的指派来给前家来送收据,只是正好赶上了前有才的超度法事,在前家人的一再坚持下,她才同意留下,等法事结束后再走。
“二叔公,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法事可以开始了。”前有善来到一群长辈的中间,向中间的一位老者说道。
"嗯,有才他是我们看着长大,他死得不平啊!"二叔公叹息地摇了摇头。"有善啊,都开始吧。"
随着一声道号响起,一群道爷手拿拂尘,开始低低诵经。
这场法事的排场并不小,院子里摆满了彩色的法旗,清脆的锣声时不时地响起,在昏暗的天色下弥浸。
院子的四周挂着不少灯笼,一些仆人忙碌地走来走去,给道爷们端茶送水。
“魂来!魂来!”
一名老道爷忽然一甩手中拂尘,抬头看向院子上空,连喊了两声“魂来”。周围的前家人里有些骚动,站在人群中的管琼神情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前家人见了,心中纷纷赞叹,不愧是义庄传来的人,这胆量果然大。
只有前有善看出了一丝端倪,他发现管琼袖子里的双拳紧握,似乎内心很是挣扎。“难道义庄的这位管姑娘,她竟然也怕鬼?”前有善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唰!唰!"
两名年轻的道士手拿木剑围着火盆舞起剑来,夜风吹拂,火盆里的火焰颤动了起来。“
你们快看,火变绿了!”忽然有个前家人大声喊道。
众人全都纷纷看向火盆,果然,原本通红的火焰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幽冷的绿色。"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叔公指着火盆,身体有些颤抖。与那些慌乱的人们相比,管琼依旧神情不变,淡漠而孤冷,只是她的脸上似乎苍白了不少。
“诸位不必惊慌,横死的人本就怨气极重,这火乃是三昧真火,就是为了燃尽死者的怨气。”老道爷一甩拂尘,扫了一眼众人,淡然道, "等火变回原本的红色,那说明怨气也就散尽了,冤魂自然
会解脱。"
经老道爷这么一解释,在场的前家人也全都定下心,相信火变绿,只不过是正常的法事的一部分。
然而管琼却和众人的想法不一样,她渐渐的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是她长期住在义庄里渐渐养成的感知力。
"管姑娘,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的前有善发现了管琼的异样,走了过来,客气地小声询问。"没有。"管琼的冷目扫了前有善一眼,不太情愿地回道。就在这时,又有人尖声喊道: "你们快看!火的颜色又变了!"火焰的颜色又变了,这次变成了蓝色,让看的人有种莫名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
众人再次慌了起来,因为火焰并没有像老道爷说的那样变成红色,显然,这是老道爷都没预料到的发展。
"诸位!"
老道爷走了出来,他想再次安抚众人,耳边却传来“嘭”的一声,火盆里的火焰乍然爆开,如漫天的蓝色烟火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连老道爷自己都吓了一跳,道袍更是被火焰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