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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逼王集中营 看上了
他们这群人二十岁以前就建起了金钱堆积的高山,生活乏味至极,有的日夜在醉生梦死中找兴奋点,有的娶妻生子感受家庭婚姻,有的转行去其他领域,他们各显神通挺过了那段行尸走肉的时期,慢慢平稳下来,即将迎来三十而立。
为鹤找到了神经的触摸频,怎么又疲了,想投资非自然现象的项目?
还是说,他之所以研究,是因为他没疲,他更投入了。
“我认识研究磁场跟高维度空间相关的人,需要我引荐?”友人问道。
“不需要。”柏为鹤将手环勾在指尖,转了两下,“薛定谔的猫。”
和友人闲聊几句,柏为鹤接另一通电话,派出去的人已经拿到了微家旧主母的遗物,其中有个秘制的箱子。
“打开了?”他问。
“还在破译。”那边的人说,“孩子成长期间跟她本人的所有重要日期,我们全都试过了,我们不敢暴力拆解,怕造成什么信息上的损失。”
柏为鹤把要从他指尖滑落的手环握住,他打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他舅舅的笔记,上面有和初恋初见的日子。
凭着记忆翻到那页,柏为鹤将上面的日期念了出来:“试试。”
几秒后,电话里传来激动的汇报:“柏总,开了!”
柏为鹤合上笔记,继续玩手环。
“我们这就把箱子和其他东西给您送过去。”
柏为鹤却道:“不急。”
他面无表情地玩了会手环,叫两拨人去窃取两样东西送到鉴定中心,尽快将结果告诉他。
结果送到他耳边,说:“非父子关系。”
“好。”
柏为鹤这才让人把微家旧主母的遗物给他送来,他逐一扫视,无关紧要的没有过多停留,只看可能重要的东西。
根据一个老竹简上记载,眼瞳的颜色变化是家族遗传,基因问题,瞳孔有天会彻底变成黑色,太阳落山天黑。
遗物里有一份亲笔信,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
信里极大可能会交代眼睛的事情,譬如是否会影响到视力,影响到健康,甚至是寿命。
然而柏为鹤并未打开信查看内容,他捏着薄薄的纸,半晌未动,最终还是将信放进了抽屉。
衬衫下的后心潮湿,第一次体会到了逃避的心情。
何其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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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厉二爷收义子,仪式隆重异常,比有些家族让私生子认祖归宗的阵势都要大。
陈子轻在公寓磨磨蹭蹭好久才出门,他要知道会在门口看见傅延生,宁愿前一晚答应厉正拙去宅子里住,或者去柏为鹤家里。
傅延生似笑非笑:“好久不见。”
陈子轻想关门,一股力道把他扯了出来,他被扯得头晕眼花,傅延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都不用看他后颈的蝴蝶。
陈子轻心里犯嘀咕,原主弟弟不是都动用很大的资源捂着他的消息,信誓旦旦他不可能成为网络红人吗,傅延生到底怎么知道他,又是怎么确定的?
傅延生看出他的心思,气息粗重地发怒:“我他妈是弱智吗,我会连自己的太太都认不出来?”
“酒局上有人喝多了,说漏嘴透露谯城厉二爷身边有只妖,我一听他的描述就知道是你。”
傅延生阴森森道:“原来厉正拙就是你的老靠山啊。”
陈子轻的衣服要破了,他有气无力地掰着傅延生的手指。
是他太快把夏子送走了,没让她来得及找上傅延生,还是当时在岛上,傅延生走在最后,没沾到尸油的味道?
“傅太太不比那一只脚进棺材的老家伙好?”傅延生冷笑,“你也不怕被老人味熏到。”
“……由不得我。”陈子轻决定先稳住精神有问题的傅延生,“夏桥正是厉正拙的人,今天就会成为他的义子。”
傅延生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名堂,可他还是愤怒到了极点,半年多了,七个月出头,他妈的。
“见过你弟弟了?”傅延生弯腰逼近。
陈子轻点头。
傅延生看他那双变了色调的眼睛,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摸:“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了?”
陈子轻还是点头。
傅延生搓他眼皮眼尾,确定有没有染色一般:“我跟你弟弟订婚,只是想你活着,会来找我。”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回垡城找我?别说你被看管受限制,只要你想,多的是野狗为你开路。”
傅延生嘲讽:“你能忍得了贬低过你的微家人攀附上我,吃你吃过的饭?”
陈子轻心说,这有什么不能忍的,随便啊。
他哪知道自己大多时候都藏不住心思,不是在脸上,就是在眼里,或者用行动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也没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