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些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事,陈子轻打断他,再次切入黑帽子跟路克的死。
毕竟兰翕没出事前在查黑帽子,陈子轻坚定他跟夏子杀人有关系。
“路少的死,其实不止外面传的那些,我有隐瞒。”陈子轻鼓起勇气般,小声说,“我谁都没告诉,我很害怕,现在我想告诉兰少。”
兰翕眼皮一抖,谁想听了啊!他强壮镇定:“微玉,你少在我这……”
“是个女鬼。”陈子轻飞快地说,“我看到她站在路少身后,一只手按着帽子,我还听见她哭了。”
兰翕眼珠一转:“女鬼?”
“是的,穿了明国时期的衣服,有点破旧,生前过得不好。”陈子轻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她在找她的丈夫,黑帽子就是她给丈夫编的。”
兰翕半晌出声:“你们还对话了?”
陈子轻点头。
兰翕胸口颤动着好笑道:“一个乱杀无辜的厉鬼,还跟人对话。”
陈子轻说:“厉鬼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嘛。”
兰翕不知怎么就发脾气:“出去,我要休息了。”
陈子轻没反应过来。
兰翕撕扯着嗓子,尖锐地大叫:“阿华!”
这是叫保镖了。陈子轻只好站起身,他把椅子搬回原位:“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兰翕一点回应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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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天,傅延生还是没有现身在病房,他的太太也没再来了。
兰翕的生活风平浪静,没有异常。
高级病房内的装饰精致而奢华,如果不是空气中有散不去的药味,没有人会认为这里是一间门病房。
兰翕坐着轮椅上随意地刷着手机,这段时间门的住院让他非常苦闷,他大部分时间门都是躺在病床上面,连翻身都困难,一切全靠护工的帮忙。
在兰翕感到痛苦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庆幸,起码脸没有毁容,腿也保住了,医生说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重新站在舞台上跳舞,就看康复过程怎么样了。
不可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了,这是一定的。
兰翕习惯性地逃避现实,他点开一条推送过来的新闻,是关于最近几个富二代离奇死亡的事情,下面的评论的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爆料说,他们是被人买凶杀害的。
本来大家都以为是这样的。
都以为只是这样。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那就好了……
兰翕随便地翻了翻评论,然后就关了手机,他不舒服地锤锤心口,冲门口叫道:“阿华。”
“兰少有什么吩咐吗?”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走了过来,十分有安全感。
“去厕所。”
当保镖推着兰翕出了厕所之后,兰翕觉得心里的那股子闷气消散了不少,他让阿华推着自己去走廊散散心。
两人没走多远,有个年轻的护士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兰先生,医院有份协议需要您或者您的代理人过去确认,签个字。”
“阿华,你跟她去吧。”兰翕转头看了保镖一眼。
“好的兰少。”
保镖跟着护士走了,兰翕自己控制着轮椅在走廊里逛了起来。
这一层都是VIP区域,环境幽静而雅致,入眼有不少珍贵的绿植,由于住在这里的病人并不多,整条走廊安静得有些冷清。
前面是一排病房,因为没人入住,所以所有的病房门都开着,里面没有开灯。
电动轮椅缓缓前行,发出嗡嗡的转动声,就当兰翕路过第一间门病房的时候,房间门里格外昏暗,只能看见惨白色的窗帘在飘动。
有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兰翕本能地抱起胳膊,在这瑟瑟的风声中,他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
“可——以——关——下——门—吗?”
兰翕一怔,声音是从病房里传出的,难道病房里有人?可自己凭什么要帮他关门呢,何况自己的腿还伤着。
没有理会这个人,兰翕继续向前滑动轮椅,速度浑然不觉地加快,他到了第二间门病房门口的时候,这间门病房也是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
接着,这间门病房里同样传出了一句:“可——以——关——下——门—吗?”
说话的声音和前面那个一模一样,迟慢而微弱,有气无力。
兰翕的心里泛起莫名的惊悚,紧跟着耳边就响起微玉说过的话,他狠狠打了个寒颤,这次他没有停留,直接加速向前驶去。
又是一间门病房,让兰翕感到庆幸的是,这间门病房的门是关着的,那个声音果然也没再出现。
就在兰翕准备离开时候,
“咔嚓!”
房间门的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
兰翕的心头蓦然一跳,鸡皮疙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