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
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
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
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
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可怜兮兮地回头:“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吗?”
视频那头不见傅延生的影子,只听见粗而沉的喘息,陈子轻躺回浴缸里,搓自己泡得有点皱的白皮。
很快的,杂声停了,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么快?傅延生弹夹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该,谁让他不知道节制。
“费莱尔跟了我多年,别连他也勾搭。”
傅延生说完就断了视频。
陈子轻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楼找费莱尔,听管家说对方在佣人房,就没去打扰。
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能笑得阳光温暖,也能杀人不眨眼。
陈子轻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费莱尔,我想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我脖子上的电子圈出了几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损伤。”
“可以。”费莱尔说,“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
.
全身体检的项目有不少,陈子轻挨个做,全程都有医护人员陪同照料。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门,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
兰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没来过他。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兰翕就阴阳怪气地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旧相好,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轻很多,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门不缺解闷的。
这很像是姐妹话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陈子轻才不聊这种事,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
病房的气氛变了样。
兰翕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嘲讽心思,他身上带刺的攻击性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萎靡。
“死了四个,其中两个死的时候,你都在场,而且是唯一的目击者。”兰翕盯着坐在他床边的傅太太,“你是灾星吗,微玉。”
陈子轻说:“我只是倒霉。”
兰翕被对方的淡定心态给呕到了,从他被定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较。
就算只在私底下,不在他面前比,他也受不了。
他看过一些录像跟照片,看大自己十几岁的微玉如何在曾经的微家众星捧月,潜移默化地开始学对方的举止神态。
兰翕好不容易学到了精髓,结果发现时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变了,他要重新学,可他学不会。
因为现在的微玉活得没有章法,明明被控制着,却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间门自由自在。
兰翕又嫉妒上了:“听说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你有傅少还不知足。”
陈子轻眨眼:“谁说的啊。”
“那位可不被酒肉左右,你是上不了他的床的。”兰翕说。
“我已经是傅太太了,我很满足的。”陈子轻微笑,“兰少多想可以,就是别在我先生面前多说,不然我会被骂的。”
兰翕:“……”
他又不止嫉妒,还有恨铁不成钢:“你的自尊呢?”
陈子轻不说话了。
就他这处境,这开局的方式,谈什么自尊,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兰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