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好奇。”傅延生进了书房,从档案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只要你把这个戴上。”
那是一个黑圈,接口是电子锁。
陈子轻摇头:“我不戴。”
“蹭”
傅延生扣动打火机,火光对着档案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陈子轻的眼皮挑了挑:“别烧别烧!”
“这个黑圈,我戴了会怎样?”他小心谨慎地试探。
“你安分守己,那它就只是个装饰物,你要是放|荡,”傅延生恶意地停顿几秒,“一旦你碰了我以外的男人,或者被碰,你就会被电|击。”
陈子轻目瞪口呆,神经病啊!
“电流的大小根据你和人接触的程度来定。”傅延生笑得有多好看,说出去的话就有多可怕,“你被穿了,就是一具焦尸。”
陈子轻完全没了对档案的期待激动,他浑身发冷:“为什么?这东西是你为了报复我搞出来的?”
“当然是为了报复你。”傅延生冷冷道,“不然我还能是为什么。”
他用词难听,煞有其事:“你做了傅太太,就是我的脸面,你他妈再不收收自己的骚气到处乱散,我参加个活动都要被人问头发在哪染的绿色。”
“……”陈子轻不说话了。
“微玉,这是我给你开的条件,事实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同不同意,电子圈都会戴到你的脖子上,我有的是办法。”傅延生慢条斯理道,“到那时,你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陈子轻心里也明白,可他就是不想戴,那东西是未知的,未知代表着危险。
傅延生见他不吭声,顿时怒火中烧,不能离了野男人是吗?非要四处勾搭是吗?
正当傅延生要撕烂档案袋砸过去的时候,书桌对面的人犹犹豫豫地说:“会不会出故障啊,万一检测错了,冤枉我了呢。”
傅延生:“……”
“被电是很难受的,”陈子轻说出自己的顾虑,“别到哪天我挨了顿罪不说,还要被你骂,我怎么解释你又不听,你只相信电子圈。”
傅延生沉了沉气:“不会有故障。”
陈子轻不信:“你发誓。”
傅延生二话不说就要点档案袋。
“不发就不发!”陈子轻火速伸手去拦,“我戴,你把档案袋给我!”
于是办公室里就上演了这样一幕,年长的捧着档案袋打开,认真地倒出里面的纸张,年少些的站在他背后,满脸厌烦地将他的长发撩到一边,露出藏在里面的后颈。
冰冷的电子圈接触到陈子轻的皮肤,他抖了抖,那股子抗拒刚起来就被纸上的内容转移了过去。
资料显示,帽子的样式很古老,有至少一百年的历史。
而帽子是某个村落的习俗。
就是夏家村。
在当时,村子里人人都会编那种帽子,是由新娘亲自给丈夫编的,新婚当天为丈夫戴上。
现如今夏家村没有人会编了,那种文化手艺被时间啃食殆尽,没有跟跟上时代的发展,死在了路上。
老一辈也不会。
夏家村本身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子,地下埋了罕见矿石才会被关注。
夏桥正不是夏家村的人,他出生在别的地方,也在别的地方长大,夏家村跟他没有关系,碰巧一个姓而已。
陈子轻一张张看完了,收获的信息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多,他觉得夏子跟夏家村,夏桥正之间肯定有联系,只是没有挖出来。
因为傅延生没听他提起过夏子这个人。
不好在傅延生面前提夏子了,太突兀。他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夏家村比较稳妥。
陈子轻思索着,既然帽子是新娘编的,要在新婚之夜给丈夫戴上,那夏子给人戴帽子,不会是在找她的丈夫吧?
随机的吗?
不像啊,死的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通过什么选定的目标呢……
陈子轻把纸放回档案袋里:“延生,现在都没人会编那种帽子了,钟少头上的是怎么回事啊?”
“一百多年前的帽子,保存得好是能戴的,但可能性不大,我倾向于是当年的手艺传了下来,后来某个人做的帽子到了这起命案的凶|犯手上,凶犯给尸体戴帽子,属于个人癖好。”傅延生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如此耐心地和他讨论这点破事。
陈子轻分析傅延生的推测,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响。
那是生命和自由被囚住,发出的尖叫。
电子圈刚好遮住了陈子轻脖子后面的蝴蝶,只有解开项圈,才能看见它。
然而解开项圈,需要傅延生的指纹。
.
陈子轻就这么戴着电子圈……结婚了。
做个任务怎么还要结婚呢。
陈子轻稀里糊涂就站在了婚礼现场,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