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灰弹进透白的烟灰缸里:“那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兰翕咬咬嘴:“费莱尔并不喜欢我,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谁会不喜欢兰大小姐。”傅延生调笑了句,一个电话打给费莱尔,“到我办公室来。”
费莱尔在与公司里的金发碧眼大美女做着学术交流,他很快抽离,从容懒散地把西服上的口红印擦掉,吻了吻不满他离开的女人:“sorry。”
“等你回来。”女人从后面抱住他。
“再说喽。”费莱尔毫不留念地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坐电梯到达顶层,给了秘书一个飞吻,脸上挂着笑进了办公室。
兰翕一见到他就挺起胸膛。
费莱尔好似没发现兰翕的惧意:“傅哥,兰少爷。”
傅延生问了兰翕关心的事,费莱尔搓着下巴,闻到了点腥味,他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了起来:“确实戴着帽子。”
兰翕迫不及待地提出质疑:“那怎么到钟家就……”
费莱尔道:“兰少爷,我还没有说完。”
兰翕避开他的视线:“抱歉。”
费莱尔不快不慢地继续:“车子到了钟家,我就没有管了,当时场面混乱,也许是帽子被谁碰掉了,毕竟并不合,有点大。”
兰翕安静下来,他在费莱尔有没有可能拿走帽子的怀疑中停留片刻,得出的结论是,费莱尔没有理由那么做。
“那是什么样的帽子?”兰翕沉着地问。
费莱尔打开手机,翻了翻相册,将一张照片转过去,对着兰翕。
照片上是钟少折在后备箱的一幕。
兰翕瞳孔一缩,脸煞白:“你怎么还拍尸体的照片?”
费莱尔无所谓地笑:“一时兴起喽。”
兰翕看一眼傅延生,他似乎是想要对方给他撑腰,说一说自己的下属。
不明说,就用眼神和神态表示。
然而傅延生隐约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注意接收到他扭捏的信号。
兰翕只好研究照片,他忍着不适把照片放下,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失声叫道:“这就是我在派对上见到的那一顶!”
傅延生抬眼:“确定?”
兰翕神色慌张地点头。
傅延生让费莱尔把手机拿过来,他看了看照片上的帽子:“派对那么远,你怎么确定的,黑色的帽子不细看不都差不多。”
兰翕声音发干:“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确定,直觉上的。”
“会是哪方势力雇的杀手?”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某个猎杀组织。”
“派对的监控被做了手脚。”
“那钟少呢,附近没车辆不是吗?”
“可能是凶手提前藏在后备箱制造声响,等他下车将他杀死,再把他的尸体弄出不合常理的死亡姿势混淆视线。”
兰翕自说自话,傅延生全程听他说,犹如一个纵容孩子发散思维的家长。
实际上他们的年纪相差不多,也就四岁。
傅延生二十三岁,他读书早,天才学子,普通人还没从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就已经结束硕士学业接手家族企业,成为傅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又有一副华丽的外表。
年轻多金,出手大方,追个人能难到哪去。
只不过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傻子被钓,起码目前是愿意的。
傅延生看兰翕向他求助,他便给对方指明方向:“这帽子的样式比较古朴,不如请这方面的专业研究着看看?”
“我怎么没想到!”兰翕的眼里满是崇拜,又被他藏起来,欲盖弥彰玩得熟练,他拍下那张照片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傅延生跟费莱尔。
傅延生打量费莱尔:“接着忙去吧,兴趣在的时候随你,兴趣没了记得做好售后工作,别让优秀的员工因为你就跟我提交辞呈。”
“不会的。”费莱尔离开前说,“傅哥,微玉也问过我帽子的事。”
傅延生眯了眯眼:“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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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傅延生没回别墅,他是周四回来的,没到下班的时间。
陈子轻背部的伤恢复得不错,身上披着宽松的长袍坐在客厅看电视,面前桌上是佣人给他做的甜点,他撇到傅延生进门就赶紧把嘴里的甜点咽下去。
傅延生拿着一个档案袋拍拍他的脸:“帽子的资料,夏家村的由来和发展,夏桥正的成长经历都在这。”
陈子轻表情呆滞:“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很难吗?”傅延生上楼,“只要我舍得投点时间进去。”
陈子轻快速追上他,讨好地说:“你经营那么大的公司,脑子是比一般人要聪明,谢谢你帮我弄到这些东西,等我看了,我再跟你解释我为什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