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先爱屋及乌,后移情别恋,把对沈而铵母亲的情感,转移到他身上了吧?
那谭军就不该透过沈而铵看别人,而是只看他,直勾勾地看他才是。
目前勉强只能确定一点,谭军想要沈而铵帮他做件事。
这还是沈而铵给的信息。
陈子轻脑袋上要长草了,他把陆与庭拉到一边:“你有想法不?”
陆与庭双手抄在口袋里,淡淡道:“都是我不了解,不认识的人,我怎么会有。”
陈子轻嘀嘀咕咕:“这忙咱估计是帮不上了啦。”
陆与庭在他耳边吐息:“想帮?”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他对上陆与庭的目光,觉得对方有把握。
陆与庭的鞋子抵着他的鞋子:“事成了,不让那姓沈的做导游,我看不了。”
“嗯嗯嗯。”
陆与庭正色:“我想你应该清楚,当时我之所以同意我们的二人世界被不相干的人打扰,是让你那声老公给迷惑了,我神志不清,而不是反悔,你不能质疑我的人品。”
“嗯嗯嗯。”
陆与庭徐徐道:“至于报酬,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嗯嗯嗯。”
陆与庭语调随意道:“我跟姓沈的,谁更帅。”
陈子轻毫不犹豫:“你,当然是你,绝对是你,妥妥的就是你。”
陆与庭把勾起来的唇贴着他耳廓,低声和他说了什么,他一脸“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二位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客厅传来沈而铵的声音。
陈子轻回了声:“那行,我们就不换鞋了。”
房子里随处可见投入心血的痕迹,陈子轻没东张西望,也没因为地面一尘不染就不敢下脚,反正是屋主
人不让他们换鞋的,他牵着他家大狗往沙发上一坐。
双方谈了片刻,陈子轻说:“沈先生,资料里透露你谭叔是自首,那他坐牢前接触过的人都有谁?”
沈而铵的面上露出沉思。
“查查呗,尽量查仔细些,越仔细越好,打个比方,比如他喝过酒的酒吧,停下来吹过风的地方,去超过两次的饭馆。”陈子轻说,“万一有发现,找到突破口了呢。”
沈而铵打电话,让下属去查。
陈子轻咂嘴,他怎么闻到了狗血的味道,是他被任务世界影响了吗?
不会吧,这能有什么狗血呢,顶多就是暗恋者对女神的求而不得。
陈子轻想不出来,他有感而发,要是那位至今还没结识的架构师jiao在这,估计分分钟就能捋出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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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了东西。
沈而铵按照下属提供的号码打过去,第一遍无人接听,他不急不慢地打了第二遍,眼前浮现出的场景是谭叔在法庭上判刑那天的画面。
当时谭叔好像在等什么人,他等的不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沈而铵。
不知道在等谁,没等到。
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粗糙的声音:“哪位?”
两个字,横横的,有着长在骨子里的张扬。
梁栋现今四处探险日晒雨淋,永远在路上,胸腔里装着一颗自由的灵魂,他没料到有天会接到沈而铵的电话。
不是叙旧。
当然不会有叙旧,他们早已是陌路。
梁栋的打火机按不出火,他把打火机扔出去:“你说谁?”
“谭军。”
沈而铵开门见山:“你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
梁栋嗓音空茫,临时在记忆的犄角旮旯翻找:“发生过什么……”
终于找出了对应的记忆片段,他怪异地笑了起来。
沈而铵没出声阻止,也没挂断,电话里是梁栋刺耳的小声。
梁栋笑够了,他开始咳嗽,那咳嗽声听着有种悚然的激动与癫狂。
沈而铵依旧没言语。
梁栋的咳嗽声渐渐停下来:“你去找小炒肉,东西我早就给他了,沈而铵,沈董,别再给我打电话,更别出现在我面前。”
字里行间尽是沉重而鲜活的厌恶。
多少年过去,曾经年少时的兄弟情早已稀碎腐烂成灰,绝没有死而复生的可能。
通话被挂断,沈而铵拨了个号码:“茭白,方便见一面吗?”
手机那头静了一秒,传来茭白的声音:“我在上班,你来医院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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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铵只身前往西城,见到了曾经鼓励他,教会他警惕,劝告他的,唯一的朋友。
永远的唯一一个朋友。
茭白下班了,身上的白大褂换成了休闲装,他没找地方请沈而铵喝东西。
站在他眼前的沈董不再是只套了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