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请求,过来时不焦急,超时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不渝有没有生命危险,他比医生都要先知道。
陈子轻咕噜噜喝着果汁。
沈不渝让他到床边来,他左耳进右耳出。
“求你了。”沈不渝咬咬牙,“老子求你。”
陈子轻说:“那你跪下求。”
沈不渝:“……”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能轻易就下跪?”
陈子轻哼了声:“说的就跟你没跪过一样,那晚在旅游区,你跪我脚边被我拖着……”
“我下不来床,这次就当我欠你,等我能下床了就给你补上。”沈不渝是大丈夫能伸能屈。
陈子轻勉为其难地起身走到床边。
沈不渝仰望他片刻,不声不响地蹦出一句:“你男人看上谢伽月了。”
“噗——”
陈子轻嘴里的果汁喷了出来。
有几滴溅到沈不渝脸上,他抹下来舔到嘴里:“你这大房等着谢伽月给你敬茶吧。”
陈子轻翻白眼:“照你这么说,他也看上你了。”
沈不渝看他翻白眼都能看入迷。
陈子轻说:“要不是他的人及时把你送来医院,你恐怕会死在谢伽月的店里。”
沈不渝面色黑下去。
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却不愿意承认。
他没法接受自己着了谢伽月那残废的道,更没法接受救他的人是商晋拓。
那不就代表,他去找敛之,得了自以为的好处,马不停蹄的去跟情敌炫耀不成反被扎两刀都被那位看在眼里,像个笑话。
“所以是为什么?”沈不渝盯了他几秒,视线瞥向窗外,“我跟谢伽月是养在圈里的猪,等长膘了就宰?”
陈子轻目瞪口呆,牛逼啊,这形容的真到位,他都想竖大拇指了。
沈不渝
很快就恢复成日常的吊样:“你那脑子有病的男人拦着也没用,我一定会让谢伽月血债血偿,我沈不渝的人生里没有吃亏二字。”
陈子轻不爱听别人说商晋拓有病,就算商晋拓确实有,那也只能是他说。
于是陈子把果汁喝光,捏扁瓶子抛进垃圾篓:“那就从现在开始有呗。”
沈不渝:“……”
“你来真的?你也护着他?果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跟你男人一起发疯还是搞什么阴谋老子不管。”沈不渝一把掀开被子,撩起病服就吼,“你看我肚子让他给捅的,都他妈破烂了!老子还不到二十,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这口气我能咽的下,这仇我能不报?”
陈子轻慢悠悠:“冷静点,动了气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何必呢。”
沈不渝听他不快不慢的语气,被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陈子轻出了病房,他下楼溜达了一阵,买了个萝卜丝包边走边吃。
沈家一保镖匆匆忙忙地跑来:“商太太,沈总醒来没看到您,闹着要出院找|人||报||仇,枪都提手上了,我们不敢拦,怕他对我们乱开枪,还请您劝一劝他。”
陈子轻莫名其妙:“你们怕,我不怕啊,真逗。”
沈家保镖:“……”
“我们看您很关心沈总。”他弱弱地说。
陈子轻吃他的萝卜丝包,沈家保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快哭了。
“我问你个问题,你答上来了,我就跟你去见你主子。”陈子轻停下脚步。
保镖弓着腰:“您说。”
“你们查谢伽月了吗,他人在哪?”陈子轻问道。
保镖还真给了个回答:“我听同事说他们去小店没找到那人,之后他们又转去岘城,小洋楼里也没人,他不知去向。”
陈子轻蹙了蹙眉,就说嘛,他在楼下晃悠了这么半天,怎么没察觉到谢伽月那黏黏糊糊的视线。时至今日,谢伽月都还没找他算他言而无信的账,录音里的话和他做的,完全相反,他总担心谢伽月要在被他欺骗后,创死所有人。
谢伽月的失踪,估计是商晋拓让人看着他呢,以免他再制造出什么突发情况。
陈子轻垂头走,其实他不是要他们毫发无损,只要留住一条命供他用。
不知道商晋拓清不清楚这点。
如果清楚,会不会对捣乱的谢伽月怎样,打一顿什么的。
打就打了,只要能让商晋拓消消气。
要不是商家的势力横在这里头,沈家能让谢伽月死。
.
医院里,沈不渝躺在病床上望眼欲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敛之结了婚,身心都是丈夫的形状了,这点不但没让他产生分毫心理上的洁癖,反而更加痴迷。
他好像就喜欢抢别人的老婆,对夺妻这件事没来由的狂热。
我这什么毛病,沈不渝在心里咒骂了句,不耐烦道:“人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