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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颠了(他偏心)
他的读心技能可是金手指,得藏好了。 全靠它才能一次钓到四条鱼。 · 真到了周今休拿热毛巾敷上来的时候,陈子轻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不自在,视线无处安放,啊哟,有点不好意思啊。 这癫没发好,尽给自己找不舒坦。 也许等看到瘦金体就好了。 陈子轻微微晃了会神,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儿,神游了一圈又返回来,带着一股子味道,既陈旧冰冷又鲜亮,热腾腾的。 想想办法挨个下猛药,早点让其他三个跪了吧。 最后再让他面前这个跪,不管怎样,他都不能不做任务啊…… 陈子轻的思维有些跳脱:“2哥,我这个世界的情感储存申请提交了吧。” 系统:“没记录。” 陈子轻忙说:“那你帮我申请,要快一点,我不想赶不上,感情线我是一定要储存起来的。” 系统:“再好吃的宴席,吃完了就吃完了,下一桌还在等着你品尝,你倒好,临走前还要打包。” 陈子轻无力反驳。他身前暖暖的,原先的疼痛有所缓解,药味遇热水散开,在他鼻子前面缭绕。 周今休左手拿毛巾,热气在他指尖跟毛巾下面那块皮肉间流窜。他眼帘半垂,嗓音悦耳,听着挺正经:“七爷舒服吗。” “还行。”陈子轻嘴硬。 毛巾被往下按了按,陈子轻一抖,拎在手里的衣服掉下来,他往后躲:“你轻点,烫到我了。” 【不超过三十九度左右就烫到了?没见过比你更矫弱的。】 【庄惘云养尊处优,一身少爷病,你也有,你是老婆病,要你老公伺候。】 【我是你老公吗。你给我挂老公牌子了,还是在我脸上刺字了。】 【你有在你泡澡时给你搓背按摩的管家,还想要老公,有绿帽癖不成?】 陈子轻挠挠脸颊,那是庄惘云在的时候,我来了以后,可从来没在庄矣面前一丝/不/挂/过,多少都有一点点障碍物。 “烫?有吗。” 周今休把手从一块衣物里拿出来,抖开毛巾,翻了个边,在空气里晾晾再次叠成豆腐块,拿着放进去,周秘书一回生二回熟地找到位置,敷着。 “好点了?” 陈子轻点点头。 上司跟下属不经意地对上了目光。 周遭弥漫着暧昧,尴尬,温馨的气息,每种氛围都来得微妙且浓郁,让人难以忽略。 【小李暴露了,他被打成那样,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我不知道还能潜多久,也不能百分百断定小李受刑神智不清时期有没有供出我相关,前景很被动,还有心思在这人谈情说爱。】 【我跟他立场不同,是对立面,怎么谈。】 【真是疯了。】 陈子轻一怔,对立面啊……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年轻人眼睑下的扇影上面。 周今休眼皮一抬:“七爷看什么。” 陈子轻临时找了个话题转移自己的心绪,也为了引起周今休的注意:“你的卫生间里怎么有佛经?” 周今休的眉心瞬间就拢出了纹路。 尽管陈子轻没听到他因为这话题牵引出的心声,依然能看出他不想提。陈子轻非要故意试探他底线:“有什么连我都不能知道的难言之隐?” 陈子轻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但他是装的不在乎,还是非常浅显拙劣的装法,为的就是让周秘书知道他在装,其实他在乎,他伤心失落难过各种不满。 接下来就看周秘书的反应。 陈子轻耐心地等着,他问佛经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周今休,好进入对方的世界,和他注册游戏陪小白眼狼的用意大同小异。 等了会,陈子轻踢了踢周今休:“你别给我敷了,我回去让庄矣敷。” “啪” 周今休把毛巾扔在桌上。 陈子轻没错过他转瞬即逝的戾气,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厉:“你送我回秋水湖,我现在就回去。” 耳朵捕捉到细微声响,他偷瞥周今休剥糖纸。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陈子轻眼睁睁看着周今休剥一个薄荷糖咬碎吃下去,剥一个薄荷糖咬碎吃下去,一口气剥了七个才停。 七是什么玄吗,还是随机的。 我干嘛关注这个数字,我关注的应该是周今休这么喜欢吃糖,会不会蛀牙,对牙齿不好啊。不过他牙齿白又整齐,挺好看。 这关注点也不对,我该想的是,薄荷糖跟烟酒的效果相似,是不抽烟不喝酒的周秘书一种自我压制途径。 吃甜的是会分泌多巴胺,让人减轻负面情绪,提升向上的情绪,快乐一点。 可也会分泌胰岛素,让血糖升高呢。量是要控制的吧,一次七颗这种吃法不行。 陈子轻的关注点又歪七八扭,耳边的咀嚼吞咽声里忽然夹着一句, “没什么难言之隐,就是做梦,梦到个小和尚。” 陈子轻愕然。 周今休脑中剧烈抖动的某根神经在他牙关不断开合磨碾中逐渐平稳,他轻笑:“属下想解梦才买了本佛经翻翻,时间长了,佛经就搁置了。” 末了,微妙地稍做停顿:“没其他意思。” 见面前人一直没说话,周今休隐隐有股子恼怒混着别的情绪:“和尚而已,又不是仙女,跟情情爱爱没半毛钱关系。” 陈子轻立马就推了下周今休的肩膀:“和尚怎么了,比仙女差哪儿了? 周今休莫名其妙被推,按在那一小块肉上的毛巾都因此脱落了点,他盯着像是护犊子的人,眯了眯眼。 【所以你的白月光是残疾,左撇子,手好看,睫毛长,会写瘦金体的和尚?】 【行,明天我就剃光头,】 “不是!”陈子轻不想要个卤蛋秘书,他下意识喊出声。 周今休让他一叫,心脏病都要犯了:“不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