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矣拿起剩下的三个纸条,他随意打开一个,入目是周今休三字,另外两个也是那名字。 所有纸条上写的都是周今休。全是周今休,只有周今休。 “我操。”裴予恩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偏心!” “他没直接给周秘书,耍我们玩了一会,已经把我们当回事了。”庄矣说。 裴予恩嫉妒到发狂:“周今休凭什么!” 庄矣平和道:“自然有过人之处。” 裴予恩咬牙切齿地讥讽:“他一个残废,能有过人之处?” 同样是残废的严隙在场。当事人也没什么波澜。 “予恩少爷不要人身攻击,”庄矣不认同道,“我们应该尊重你小叔的选择。” 裴予恩嘲讽,你说的比唱的好听,心里恨不得杀了周今休吧。 还有一言不发的严隙。 会咬人的狗不叫,等着吧,今晚肯定不会太平。 · 陈子轻当时在写抓阄纸条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周秘书身着商务装的样子,就觉得周今休适合领带夹。 于是他临时改变抓阄规则,不发这癫了,而是直接把这份奖励拨给了周今休。他相信周今休有能力处理好周围的妒火。 …… 周今休睡前摩挲领带夹,眼底晦暗不明神色颇为复杂,他从来没有佩戴过这个东西。 但他别上去的那一刻,却觉得不知道的缺口被填补,刚刚好,整个人得以完整。 和那截脖子里的位置一样,都该是他的,独属于他。 夜间,周今休在床上辗转反侧,那天之后,他一夜之间多了个失眠的毛病。 睡觉的姿势怎么都不对,总想把脑袋埋在哪。 那种魔障,犹如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一发不可收拾。 埋脖像是打开了什么可怕的开关。 周今休用力捏磨掉茧子的虎口,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他否认,挣扎,逃避,自我催眠,心理疏导,能做的都做了个遍。 失心疯。 除非他把那颗已经易主的心挖出来。但没了心,他不也就死了。 周今休闭眼调整呼吸,竭力让自己入睡,过了一两个小时,他徒然睁眼,床柜边有个人影背对他,得手后正要撤离,他抄起柜子上的水杯砸过去。 房里接近深黑,水杯准确无误地落在人影后背一处穴位上面。 那根本不是一个秘的身手和敏捷性,能让人产生短暂的肢体麻痹。 二人打了起来。 周今休一拳猛砸在那人的下颚,拳风狠厉至极。 那人也不是普通反应能力和力量,他仍然被一拳砸得滞了下。 “敢抢我手里的东西。” 周今休抬脚就踹,他把人踹得踉跄,瞬息间就犹如厉鬼一般扑上去,用最为专业的近身搏斗术将人掼倒在地,脚踩着地上人的脖子蹲下来,暴力去抠对方指间的领带夹。 竟然抠不出来,小偷想将他人的私有物占为己有。 “找死是吗。” 周今休冷笑一声,拳头重击他的太阳穴,在他本能的晕眩之际,将那枚领带夹抠到手中,阴沉着脸擦掉上面的血迹。 宁愿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拿回来。 周今休心头涌起跟自身职业素养不相符的杀气,他漫不经心地抚摸领带夹,手指不停颤抖。 灭口不可取,他不能知法犯法,杀人是要坐牢的。他是什么人,怎么能当杀人犯。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周今休听声辨出是主仆二人。他在瞬息间拿定主意,唇边带着讥诮假装去开灯,让地上的偷盗犯离开。 偷盗犯一走,房门就被敲响了,周今休徐徐地走到墙边,对着墙用力撞上去。 而后满脸血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今休,你怎么,” 陈子轻震惊的话还没说完,周今休就虚弱地倒在他怀里。 在庄矣伸过来手,要帮他把人扶起来时,把血蹭在他脖子里。 陈子轻这身体弱得很,哪能被人高马大的周秘书这么靠着,他踉跄着后退,对身边的管家说:“庄矣,你扶一下啊!” 庄矣盯着把脑袋抵着他颈侧的人,脸色难看至极:“周秘书没事。” 陈子轻呼吸有点急促:“他头破了,一脸血,你跟我说他没事?他伤这么重,没准有脑震荡……” 正说着,周秘书就开始发抖:“七爷,属下头好晕。”?广告是本站能长期运行的根本,关闭广告之前,请点一次广告。 完整阅读要请进入笑_ィ圭人_小-说。?,阅读前需关闭广告拦截及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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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敷?万一我中途没拴住自己,你能对我负责?】 陈子轻:“……”真不是反过来了? 周今休见他看过来,就游刃有余地和他对视:“七爷,您药都上了,属下怎么敷?” 陈子轻说:“热毛巾敷啊,网上的医生不是说了嘛。” 【说话就说话,撒什么娇。】 陈子轻翻白眼。 【我这目标是不是看穿我内心想法了,荒谬,他还能胜过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测验仪器?无论是测谎,还是测心率体温肾上腺素情感值等,我都是全部拿到满分才被分派过来的。】 过了几秒,出现了第二个心声,透着深思的意味。 【难不成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陈子轻冷汗都下来了,他怕露馅,赶紧分散周今休的注意力:“我让你给我敷,你就给我敷,下属要做的是执行,哪来的问题。” 周今休起身。 陈子轻问道:“干什么去?” 周今休好似没察觉他有点急躁:“执行七爷交代的工作。” 陈子轻明显松口气,周今休不是一个人去房里继续琢磨蛔虫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