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清明起来。
他们曾把惊华当做一个棋子摆布,这一回也别怪惊华手下不留情了。
惊天掠到沈家后院,她对于沈府的构造清楚的很,将手里的血迹白布和狼皮丢在了后院门口后便离开了。
翌日,清晨,沈府后院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夫人,小姐,不好了,咱们后院出现了一些……一些脏东西!”小丫鬟慌张的跑进来禀报。
沈宣上朝还未回来,府中做主的只有沈夫人和沈蕴初。
只见主座上的妇人生的一副慈眉善目,手里还捏着一串佛珠,好像晚年念佛就能洗脱她年轻时犯下的罪孽。
“我去瞧瞧,”一边的貌美小姐柔声开口,“娘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话落,沈蕴初提着华贵的留仙裙急急的离开了。
沈蕴初的眉眼同沈夫人生的很像,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因此沈蕴初也继承了沈夫人的江南柔美韵味,肤如凝脂,腰肢纤细,若杨柳扶风,总叫人容易生出一种怜惜,尤其嘴角的两个梨涡,浅浅一笑时甜的醉人。
“小姐到了!”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一美得出尘的女子迎面走来,举手投足皆是大家规范。
管家德福忙上前将沈蕴初拦截,道:“小姐莫往前去了,前面的东西脏眼睛。”
“究竟是什么东西?”沈蕴初问道。
“是一匹沾着血迹的白布和一匹狼皮,只怕是有人恶作剧,诚心给丞相府难堪。”德福猜测道。
沈蕴初闻言,脸色微变,自从沈宣官拜宰相,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当然也会有小人嫉妒,但借给他们一千一万个胆子都绝对不可能往丞相府丢这些腌臜东西。
“可有发现什么嫌疑人?”
“不曾,应当昨天夜里的事。”
沈蕴初拨开德福的手,径直往前走,那带着血迹的白布和狼皮一入眼就别开了头,柳眉微皱,压着怒意,低声道:“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了,堆在这里诚心叫外人看笑话吗?!”
话落,德福连忙指使了两个胆子大的小奴才去收拾。
沈蕴初又看了一眼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沈蕴初心烦得很,拂袖回了堂厅。
“初初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沈夫人胆子小的很,自从宫里的敦懿皇后沈惊华去了之后,她每天夜里都被噩梦惊醒,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
“不知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往咱们后门外扔了一些脏东西,等爹爹回来了,得让爹爹好生查查!”沈蕴初有些气愤,见沈夫人有些不安,又安抚道,
“您别太担心了,这时常做噩梦的,我瞧着您都瘦了一大圈了。”
“你不知道,我时常梦见你姐姐…梦见她……”
“娘,”沈蕴初忙打断沈夫人的话,“姐姐是病死的,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您这样总想着她,我心里多难过。”
沈夫人一向疼爱沈蕴初,听了沈蕴初这番话,也赞同的点了点头,手里的佛珠却捏的更紧了。
“初初,如今你也是定亲的人了,平日里也该多同谢家小世子多多走动,不要总憋在家里。”
沈夫人提起这个话题,沈蕴初神色就有些不高兴了,若是换做六七年前,这个定亲她倒是乐意,可眼下是什么光景,谢家落魄成这般模样,谢怀瑾又是个什么东西,配得上她么?
“也不知爹爹如何想的,陛下这般赐婚,爹爹竟然也同意。”沈蕴初小声嘟囔。
“初初慎言!陛下赐婚已经恩赐了,若是叫你爹爹听见,指不定怎么说你。”沈夫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当然知道,可我如今还不想嫁嘛,我只想在家里多多的陪伴娘和爹爹。”沈蕴初撒娇道。